“难怪…”迟鸢嘀咕了一句，难怪那棵树只结了三颗果子。</P>

然后她手里一沉，对上沈长老肃穆的眼神，“我不能收。”</P>

迟鸢愣住，既然森森他们同意了，那就是能收下的，她不解：“…为何？”</P>

下一秒，她看见了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面上的泪珠。</P>

沈长老为什么…哭了。</P>

迟鸢不懂，试图安慰，沈长老却掩面叹息，“若是，若是你拿出来的再早一些…”</P>

“再早一些，那人或许也能活下来。”</P>

谁，是谁。</P>

迟鸢警惕地竖起耳朵，但很快被反应过来的沈长老推出门外，他的目光朦胧，将盒子里的东西强行塞给了迟鸢。</P>

这个老头的态度突然冷硬如铁，仿佛刚才落了泪人的不是他，“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我只给你三天时间。”</P>

三天？</P>

迟鸢沉默地看向怀里的砖头书，决定收起多余的好奇心。</P>

“长老再见！”</P>

她抱着书狂奔，微风卷起额前的湿润发丝。</P>

直到来到后山的桃林，这里仍旧寂寥。</P>

迟鸢终于停了下来，她喘了口气，将三只团子放了下来。</P>

少女说话的态度是平和的，可平和到不像样，“森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P>

装死的三只球球终于装不下去了。</P>

她已经从沈长老的眼泪里明白了一切，那是不能触碰的忌讳。</P>

但森森它们明明可以不挑选这些东西，却有意而为。</P>

它们急急忙忙地解释，“圆圆，我们是在帮你呀，我们是…”</P>

迟鸢的声音渐渐冷了，“可是这样伤害到了沈长老，不值得，我说过，宗门的长老们，还有我的师兄师姐，他们都是我的家人。”</P>

“如果用这种揭人伤疤的方式让沈长老来感恩我，我宁愿不学这炼丹术。”</P>

她的眸色完全地黯淡了下来。</P>

第一次见到迟鸢发火，也称不上发火，森森它们只能低着头道歉，“对不起…”</P>

迟鸢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她叹了口气，心底难受：“送人礼物是要他开心，而不是这样，我把这一切都搞砸了。”</P>

花花嘴快，它有些着急：“圆圆，你听我说。”</P>

迟鸢却有些疏远地看向它。</P>

几只团子被这样的目光刺伤了。</P>

森森理智的说：“我们只是想解开沈长老的心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师兄跟师姐关系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吗？”</P>

迟鸢静默了片刻，声音艰涩，“我是想知道，但不是用这种方式。”</P>

可花花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它急于辩解，“他们之所以水火不容，都是因为你的大师兄。他在联赛里害死了一个人。”</P>

“他眼睁睁看着师门的同伴死在了自己的眼前。”</P>

“而那个人曾经是你的同门师兄，江望舒的弟弟。”</P>

迟鸢睁大了双眼，连瞳仁都在震颤。</P>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P>

她的师兄，江师姐的弟弟，难道不是江悬吗？</P>

“不，你还有一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