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令人震惊的身份(2 / 2)

薛常耀得意的笑声,像个胜利者一样看着翁析匀,举起手里的杯子,微微颔首,表现得优雅而又礼貌,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能让人七窍生烟。

“看到了吧,我的女儿现在重获新生,她过得很开心,你就别再打扰了。至于你们的婚姻,我会安排律师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当然了,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我们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可以适当弥补一下你。”

薛常耀此刻的样子真是人如其名,在炫耀自己有个美丽聪颖的女儿,说话也充满展现出财大气粗的架势。

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刺激到了翁析匀的神经,让他从刚才的震惊懵圈中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对劲,愤怒油然而生。

“薛常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说着,翁析匀上前一步,强势如他,不顾薛常耀那带刀的眼神,一把抓住了桐一月的胳膊。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翁析匀低沉的声音饱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场。

保镖意欲上前阻拦,薛常耀却抬手示意拦住了保镖。

“女儿啊,你就跟他谈谈吧,迟早是要面对的。”薛常耀这么笃定,真不知是有什么凭仗能控制住桐一月呢?

桐一月那俏丽白皙的脸颊上居然还能保持着微笑,冲着薛常耀说:“我知道了,爸爸。”

随即,她任由翁析匀牵着,走到前边角落去。

翁析匀此刻的心情太复杂了,经历了刚才的震撼、愤怒,满脑子都是疑问,现在牵着桐一月这柔软的小手,好像又回到了两人甜蜜恩爱的时光。

刚一站定,他立刻将西装脱了下来批在她身上,灼热的眸光带着高温,紧拧着眉头低呵:“谁让你穿成这样的?还比基尼?你没看见那些男人就跟一匹匹狼似的盯着你?”

……这就是在乎你的人才会说得出的话,他永远都无法忍受有任何男人往你身上投去猥琐和色迷迷的目光。

桐一月低头看看身上的西装,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那异样的复杂之色,花瓣似的嘴唇噙着迷人的笑,再抬眸时,她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翁析匀,别这么激动嘛。”

一听这话,翁析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我老婆,我能不激动吗?你怎么能认薛常耀呢,他是个什么人,你都知道的,那种人,你怎么可以留在他身边?跟我回家,一刻也不用待了!”

他的手紧紧牵着她不放,他眼里的紧张分明还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果然,桐一月摇摇头,很平静地说:“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翁析匀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捏疼了她。

可桐一月只是蹙一下眉头而已,忍着疼,凝视着他,淡淡地说:“我说,我已经认了薛常耀,我也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我不想回国去了,我们离婚吧,从此以后你也自由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让人怀疑她这是在逗趣吗?但不管怎样也不能拿离婚来逗趣啊。

翁析匀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僵住,轻轻晃了晃,面色略显苍白,喉咙发紧:“你怎么了?是受薛常耀威胁了吗?他用什么控制了你?是用药物吗?不用怕,跟我回去找霍韦,他一定可以帮你解毒的……”

翁析匀确实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桐一月肯定是中了什么药物的控制吧。

然而,桐一月却否认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在我身上下药。刚开始我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可是这段时间我都在思考,也许是我太固执了,以前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家庭背景,但现在我是薛常耀的女儿,我有了一个势力庞大有权有钱的父亲,我就是人人羡慕的公主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翁析匀完全听傻了,这些怎么能是桐一月说出来的话?此刻的她,除了这张脸还是他所熟悉的,她说的话却是那么陌生而可怕。

翁析匀来不及去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薛常耀的地盘,他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盯着这边……

“权势?财富?”翁析匀的心有点发寒,嘴里全是苦涩,但他却还是咬咬牙说:“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会比薛常耀差到哪里去,为什么还要离婚?”

桐一月露出很惋惜的神色:“不,有些东西你给不了我。我已不是从前的我,经历那么多事,我的心境也会改变的。我想要的是数不尽的财富和高高在上的权力,我想要成为MT公司这个王国里唯一的继承人。”

这是她的心声吗?若不是,为何她会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翁析匀那双锋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可他的手却渐渐地松开了,与她的眼神对视,他竟找不到她眼里那种熟悉的明媚和深情。

为了继承薛常耀的一切吗?所以她才变得这么陌生?甚至连爱情和婚姻都不要了?

翁析匀这才体会到什么是坠入深渊的感觉,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带刺的刀子狠狠割着,而流出的鲜血她都视而不见么?

“你想留下来,你要离婚,那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吗?”翁析匀这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哆嗦得厉害。不是他冷,而是他感到痛心和胆寒。

桐一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俏皮地眨眨眼睛:“我这么年轻,以后再婚了,再生个三两个娃,没什么问题。”

前边所有的话,翁析匀都可以当桐一月是脑子发热或是被薛常耀迷惑了才那样的。

但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只觉得一股子热血冲向脑门儿,右手就像着魔似的,猛地抬起一巴掌就挥了下去。

“啪!”清脆的响声,桐一月脸颊上立刻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翁析匀那痛惜的神情让人心疼,气得浑身都在抖!

“这一巴掌,是我替孩子打的,是我第一次打你,也会是最后一次!既然你连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你这样的女人,我留着又有何用?从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从前那个桐一月,已经死了!”

他悲愤的低吼,他的决然和他的伤痛,还有桐一月那半边脸……这些都说明,夫妻俩彻底完蛋了,等待两人的将会是离婚的结局。

他彻底绝望了,伤透心了,他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人的心若变了,强留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他只能忍痛放手。

这一幕被薛常耀看在眼里,他很满意地看着翁析匀愤然离去,看到翁析匀那充满怒火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胜利了。

甚至是桐一月脸上被打的印记,都让薛常耀感到一阵愉快……因为经过现场的验证,经过他亲眼所见,能确定,桐一月是真的心甘情愿留下来,是真的跟翁析匀恩断情绝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该断就断,绝不含糊,好……好……哈哈哈……等你们的离婚协议签了,你就是公司的副总裁,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个聪明能干的女儿!”薛常耀得意地大笑,最后许下的承诺,让桐一月眼睛一亮。

“谢谢爸爸!”桐一月的声音干脆而兴奋,但她眼底闪过一道隐约的冷光,只不过薛常耀正仰着头,他看不见。

翁析匀怒气冲冲地进了电梯,兰卡斯在后边紧追着进去了。为了兄弟,兰卡斯连刚泡到的大美妞都抛下了,这货也是挺够义气的。

电梯里只有这两个男人,兰卡斯紧张地问:“你跟桐一月谈得怎么样?我刚才还想上去跟她打招呼的,不过被薛常耀的保镖拦下了,可是桐一月认了薛常耀,这是真的吗?”

奇怪的是翁析匀的怒火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就缓和了脸色,侧过头看着观光电梯外边的夜景,他眼里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是,你没听错,桐一月是跟薛常耀相认了,并且……她还会跟我离婚。”

翁析匀说得轻轻的,但听在兰卡斯耳朵里,那简直就是超级重磅炸弹!

“离婚?离……离……OMG,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疯了吧,是薛常耀逼迫她的吗?”

“不,她看起来,是自愿的。”

“……”

兰卡斯不知道说什么了,骂了一对英文的脏话,叽里呱啦的,十分激愤。

这消息太令人震惊了,说出来都没人信啊,可是,离婚协议书是不会假的,几天过后,翁析匀的办公桌上就出现了。

翁析匀就从那天后再也没见到桐一月,离婚协议书是律师送来的,他就算想挽回,也无从做起,桐一月不露面,他联系不上。

可以不签吗?翁析匀用情至深,自认为与桐一月是情比金坚,但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发现自己好傻,既然她都变了,她提出的离婚,他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不管是赌气还是在狂怒的状态下,最后,翁析匀签了离婚协议,并且,这件事,在三天之内就在国内传遍了,掀起一股舆论的新浪潮,迅速占领各大新闻网站头条,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桐一月和翁析匀离婚了!

这一则新闻比炸弹还劲爆,那些曾因两人的婚姻而谩骂或是祝福的网民们,一个个都跳出来表示“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翁家的人反应激烈,原因是……太丢脸了。

翁家里有个难得的现象,就是不管男女婚嫁,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离婚的。当然了,因为大都是商业联姻,门当户对的,所以双方都最顾忌家族颜面,就算感情没了也不离婚。

这是很多大家族里的共识,夫妻俩可以没感情,但双方家族的合作还会继续,一张结婚证就成了最后的束缚,哪怕是在外边""一堆的,各玩各的,都不会离婚。

可没想到,翁析匀这一房,居然在翁家开了先例,不但离婚了,还搞得全民皆知,成了新闻头条,翁家的人认为这是让家族颜面扫地,不可容忍的。

翁老爷子的态度就更复杂了,他本来正开始慢慢接受桐一月的存在,她被绑架了,他还支持翁析匀去将人找回来的……现在爆出离婚的消息,翁老爷子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翁析匀的外公外婆更是紧张得打来电话,一天七八个电话追问……

就连赫军那样特殊的身份,都被翁析匀和桐一月离婚的事给震动了,亲自打电话询问,可是翁析匀也只能无奈地解释几句。

有人为这件事而痛心疾首,也有人欢呼雀跃,高兴得像捡到钱似的。那些仰慕翁析匀的女人们,很多都如同打鸡血一样兴奋,大喊着:“男神恢复单身了,我们的春天来了!”

翁冕是看到新闻之后一整夜没睡着,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为桐一月惋惜。

最激动的竟然是乾昊那货,他人已经在纽约了,也得知了桐一月出现在MT制药公司的发布会上……

乾昊一肚子的疑问憋着想找到桐一月问个清楚呢,可这突然爆出的离婚新闻,将他搅得措手不及。

乾昊在纽约也是有房产的,国际拍卖行的继承人,那是富得流油,世界各地都有不少房产,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此刻,乾昊正在吃早餐,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杯子,人却是僵直不动,盯着手机上的那些文字。

赤熛这家伙风风火火地跑上来,人未到声音先冒出来了……

“老大,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桐一月恢复单身了!”赤熛屁颠屁颠地奔过来,一脸兴奋,但见乾昊明显闷闷不乐的表情,赤熛顿时就住嘴了。

“嘿嘿……老大……”

乾昊咬了一口火腿,没好气地瞥着赤熛:“嚷嚷什么,哪来的好消息,别幸灾乐祸。”

赤熛讪讪地笑,挠着头说:“那啥……难道不是好消息吗,终于轮到您了。”

“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终于轮到我?说得好像老子没人爱。只要老子一句话,大把的女人抢着来,老子又不是剩菜剩饭。”

乾昊这货的自恋程度也不低啊,不过说得貌似很有道理。

“那是那是,老大您是万人迷,外边不知多少女人想跟您睡,您不屑一顾的架势,简直是帅爆了……”

“算你小子长眼。”

“可是老大,您就真的没有在心里暗爽吗?没有偷笑?”

赤熛这家伙说话是越来越直率了。

乾昊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老子像那种人吗?”

“您不就是那样么……”

“去你的!”

“……”

这两人的对话也反应出乾昊矛盾复杂的内心。确实,他心里会暗爽,因为桐一月恢复单身了。他对桐一月的感情还在,平时只是伪装起来,以朋友的身份跟她联系,关系她,暗中呵护她。

可那样对他来说也是种煎熬,无人可以诉说的痛苦,如今,似乎有了曙光初现。他是不是该再一次拼搏一下?

但问题又来了……薛常耀将桐一月保护得太严实,取法联络到桐一月,连通电话都不行,更别说其他了。

“赤熛,还没消息么?”

“没有……”

乾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双妖魅惑人的眼睛里闪耀着狐狸般的光芒。

“薛常耀还真是谨慎,既然都公开桐一月的身份了,我们还是查不到更多的消息,看样子,我只能从暗处转到明处了。赤熛,你去联系一下,告诉MT公司的人,就说格拉梅特拍卖行的总裁,要见见老朋友,他们的大小姐。”

乾昊这一决定,是准备亮出身份来了,不再暗中进行,直接点,明着来,看看是否能奏效。

把握很大,毕竟格拉梅特拍卖行的金字招牌,只要是知道的人,都会给几分薄面的。

翁析匀呢,他见不到桐一月,并且还发现每天都有人在监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薛常耀的人。

可那些,他懒得去理睬了,监视就监视吧,无非就是想看看他在离婚后是什么状态,看看他的惨样。

最近薛常耀在纽约的别墅里时常举办各种聚会,一方面是增进与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更多的交流,充实人脉,另一方面,别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为女儿物色女婿。

薛常耀也太心急了,人家才刚离婚,他都迫不及待地要为桐一月找老公。

MT生物制药公司,在本土的名气不小,旗下还有些大大小小的相关产业,老字号了,声望摆在那里,加上在宣布新型抗癌药物进入第二阶段临床的消息后,公司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财源滚滚而来,这就使桐一月的身份显得更加重要了。

离婚了又怎样,以她的外在条件和气质,还有个董事长兼总裁的老爸在撑着,她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上流社会人士再婚,那简直太容易了。

但薛常耀很挑剔啊,借着几次会聚,精挑细选的,至今还没选到他满意的女婿。

许多单身男士都来参加聚会,能被薛常耀选中,联姻,那是最好不过了,但如果不能选中,在这样汇聚着上流社会人脉的地方多转转,也是有利的。

国外的某些思想观念还真开放,觉得离婚了再见也是朋友,未尝不可嘛,就算是各自带着女(男)伴出现在派对上,那都没什么稀奇的。

就像现在,兰卡斯和翁析匀各自带着女伴来了,并且还有薛常耀所发出的邀请函。

薛常耀这么做,到底是想刺激翁析匀呢还是其他原因?

不管他目的是什么,翁析匀不怕事,来就来呗,知道来了会受刺激,他自己先带上一个女伴来,反正桐一月也会有其他男伴的。

派对就是个欢乐的海洋,这些都很热衷于派对,频繁地参加,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生活习惯,也是一种文化。

翁析匀和兰卡斯带来的都是洋妞,那身材,火辣辣的,开胸晚礼服,后背几乎整个都露出来了,皮肤就像灯光那么白,烈焰红唇在说着无声的诱惑。

“Toi……”这个白种女人娇滴滴地唤着翁析匀,拉着他到了前边空地上,跳舞。

翁析匀的英文名字,回到这里又可以继续使用了。

“da,能和你跳舞,是我的荣幸。”翁析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就挂在嘴边,只是谁也没注意到他眼角的余光在看着哪里。

翁析匀和da的舞姿堪称完美,两人都是模特儿级的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在众人注目之下跳个伦巴舞,顿时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翩翩风度,优雅绰约,熟练的舞步配上一对令人艳羡的身姿,赏心悦目,仿佛在看专业的舞蹈秀。

兰卡斯还在一旁吹起了口哨,想不到翁少的舞跳得这么好,他以前还真没见过呢。

翁析匀会的东西可多着,跳舞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被人围观也无所谓,他照样镇定地穿梭在中央,无死角的帅气,就连额头那隐约的疤痕都成了迷人的风景,成了他成熟男子魅力的标志。

大家都看得着迷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快看,薛常耀的女儿来了!”

随着这一声,众人哗然,同时看到舞池中间就多了一男一女的身影。女人一袭白色露背晚礼服,男人穿同色系的燕尾服,往那一站,犹如现场多了两盏大吊灯……靓啊!

不会比翁析匀和他的女伴逊色,两对人同时在跳,所展现出来的舞姿越来越高难度,越来越夸张,真成了“斗舞”吗?

这一对穿着白色礼服的男女,就是桐一月和她的男伴了。

周围亮如白昼,每个人的表情都被照得很清楚。翁析匀不是该生气该愤怒吗?可他居然还能稳得住没发作,还在继续跳着,舞步都没有乱。

只是他冷冷的眼神落在桐一月的男伴身上……乾昊,你小子还有这一手?

翁析匀的眼睛在跟乾昊交流着只有男人才懂的信息。桐一月当然早就看到翁析匀了,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看上去也像是很平静的样子,但目光却在看翁析匀的女伴。

只有乾昊知道,桐一月此刻抓着他的胳膊好痛啊,这是她心里有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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