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里,确实要有女人的存在,才会显得没那么冷清。da忙碌的身影,为这个大房子平添了几分生机,她的笑声很有魔性,不做作,很豪迈,能将那份欢乐传递给别人。
吃过午饭,da又以睡午觉为由,在翁析匀房间里的贵妃椅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她只在衣服上边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躺在那里,犹如一幅精致的油画,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混血儿是有颜值优势的,大多数都是五官长得很深邃立体,这当中又有少数是极品,比如≈gt;
不但长得漂亮,身材更是性感火辣,就那么睡着,胸前的衬衣扣子一不小心就松开了一颗,露出雪白的风光,带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除非不是正常男人,不然的话,谁见了会没油半点反应?
翁析匀蹙着眉头,弯下腰,将掉下去的毯子拾起来,给da盖上。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接触到她锁骨下的一片嫩白,不自觉的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发育未免太好了吧。虽然她还穿着衣服,但那颗调皮的纽扣松开来,使得隐藏在衣服下的风光出来了一半。
翁析匀只觉得喉咙有点,下意识地吞吞口水,但很快就别开了视线,用毯子将她全身都盖住。
她都能如此不设防地在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睡得这么香,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暗示,甚至带有邀请男人的意思。
如果是定力不好的男人,早就一头压上去了,哪里还会绅士地给你盖毯子?
翁析匀走出了房间,将门带上,下楼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关上门的一刻,睡在贵妃椅上的da已经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她神色复杂,似嗔似怒又像是有点欢喜。真没想到翁析匀能这么尊重女性,在诱惑当前,他还能保持清醒,没有趁机占她便宜,还给她盖毯子。
她确实是为了试探他,才装睡的。有点失望,他没有亲吻她,可更多的是惊喜,因为发现了翁析匀的又一个优点。他是真正的绅士,他能抵抗女人的诱惑,他不像有的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这么一想,da就更加觉得翁析匀的好,更坚定了要将他追到底的决心。
到了晚上,da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打定主意要留下来了。翁析匀生病,这是她的机会,趁机照顾他,跟他拉近距离,培养感情,这是她的战略。
如果现在走掉,岂不是前功尽弃?她要坚持……坚持。
翁析匀实在有点头疼,da要留下来,他已经再三婉拒,可da总是笑着说她不放心他,说要照顾他。
最后翁析匀都懒得再争论这个问题,只好让薛龙将da安顿在客房。
这里客房有几间,其中一间被倪霄睡了,da就选了翁析匀隔壁的那间。
其实翁析匀并不想留da在家过夜,抛开她的那点心思,光是她的身份就让人很无奈。
华人商会会长的女儿,住在自己家里,换谁都会有一点压力的。
翁析匀还听到da跟家里打电话,说她要在这里留宿。她父母好像很开通,没有反对,也没有多问。对于这点,翁析匀也只能理解为是da的父母在支持她。
不管怎样,明天都必须送da回去。
da临睡前还在翁析匀的房间里跟他聊了很久,就差没说要在他床上躺了。
其实da因为也发觉翁析匀真是慢热型的,所以耐着性子没有贸然进攻。
回到自己的房间,da躺着,感觉心里甜滋滋的,想到隔壁就是翁析匀……
“今晚是睡在客房,希望下次能睡在他的卧室里那张床……我就不信凭我的热情和真诚还打动不了他的铁石心肠?”da眼里又浮现出那种自信,女人对男人也是有征服欲的。
一晚相安无事,各自休息安寝。到了第二天,da起得最早,她穿着翁析匀的衬衣……昨晚她洗澡,要换衣服,可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给她换,她就借了翁析匀的衬衣当睡衣穿。
da在做早餐,面包烤得香香的,还有鲜豆浆也打好了,火腿鸡蛋都是她煎的。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因为想要翁析匀吃上她做的早餐。看来da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她将早餐都准备好了,正要上楼去叫翁析匀,却听到有门铃响。
da哼着小曲儿去开门,一打开,看到眼前的人时,da一下子傻眼了,当场愣住。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da僵立着,有点慌乱。
两位家长黑着脸走进来,da的母亲首先扯着嗓子嚷开了……
“你看看你,像什么话?穿着男人的衬衣,你跟翁析匀昨晚做了什么?”
这一声可是够高亢嘹亮的,惊动了楼上的人。
da也慌了,赶紧地摇头:“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借他的衬衣穿。”
但做父母的哪里肯信,愠怒地叱喝着女儿,这时候,翁析匀下来了,一见这场面就知道不妙……
此时此刻,这屋子里就像是有一个大写的“尴尬”,da的父母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地看着翁析匀。
虽然da已经换上了自己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可这并不能让父母忘掉刚进来时看见的她穿了翁析匀的衬衣。
林希,da的母亲,这个能说一口流利中文但却是地道的国女人,对自己女儿的维护是近乎无理的。
“翁析匀,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昨晚你和我女儿没有发生别的事,但我现在想问你,你到底把da当什么?仅仅只是朋友吗?”
她这么一说,da的父亲何剑辰的脸色就更黑了,带着薄怒的眼神看着翁析匀:“da的心意,我们做父母的看得出来,我不信你就不知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坦白告诉我们,你到底打算怎么对待我女儿?”
这架势,怎么看都有点“逼宫”的意思。
做父母知道女儿的意中人是谁,而偏偏他们还很满意翁析匀的家庭背景以及他的个人能力。因为这些因素太强,所以他们竟然能忽略翁析匀离婚的事实。
生活的环境不一样,观念也就不一样。这个国家的离婚率那么高,da的父母自然不会介意翁析匀曾经的婚史。
翁析匀神色淡然,微微蹙着眉头,幽深的眼眸沉静如水,丝毫不会被da父母这种气势所震慑。
da偷瞄着翁析匀的脸色,实在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两位,da她很好,各方面条件都很出色,但是,说实话,我刚离婚不久,我需要一些时间放空自己,所以目前暂时不考虑再婚。”翁析匀不想拐弯抹角,直说为好。
果然,他这番话,更让da的父母感觉不舒服,面子上也挂不住。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女儿再好,你也不会考虑她?”何剑辰一生气,这说话的口吻就变得更凌厉了。
还是da的母亲林希更精明,她本意是不想跟翁析匀闹得太僵,毕竟还是要为女儿着想。
林希轻轻碰了碰老公的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脸色略缓和地对翁析匀说:“你是暂时不想谈再婚的事,但不代表以后不谈,等你缓过这段时间,放松一下,你就会重新开始新的规划……是这个意思吧?”
“我们家可没有叫你现在就跟da结婚,起码可以先相处着,多接触接触,起码别太让da失望,你说是吧?至于以后的事,能不能走到结婚这一步,就看你们的缘份,怎么样?”
林希这么一说,她老公连连点头,觉得老婆说得很不错。
这就是聪明的女人厉害的地方,知道翁析匀不是那种会受逼迫而结婚的人,干脆现在就迂回一下,别来得太急,而是说先相处着看看。
这等于就是在给da制造机会,只要能和翁析匀多见面多来往,难道还怕培养不出感情吗?da的父母以及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da暗暗欢喜,母亲真是帮了大忙。
翁析匀也只能暗叹da的老妈太精明了,她所说的,让人难以反驳。人家不是叫你结婚,不就是让你和da多多接触么,这样的提议,谁能断然拒绝?
翁析匀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他讨厌婆婆妈妈的。男人嘛,果断一点,经常来往也不代表就是在拍拖啊。
“两位多虑了,我和da已经是朋友,彼此经常走动一下也没什么。”
他能做到这份上,da的父母也该感到欣慰了,毕竟,只要多相处,哪能没机会?他们对自己的女儿可是很有信心的。
“呵呵呵……爽快!”
“翁总真是个明白人。”
“……”
da忍不住向翁析匀这边看来,投去一个娇媚的眼神,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欣喜。
原本以为有一场口舌之争,现在看来也都化解了,da的父母还留下来吃饭,这无疑也是在变相地为女儿打气。
走的时候,两位家长还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先前刚来时的火气了。
而da今后也有了更多的理由跟翁析匀相处。
送走这一家子,翁析匀回到房间,倪霄第一个冲进去,搭着翁析匀的肩膀,很八卦地问:“兄弟,这么快就要二婚了?”
翁析匀没好气地瞥了瞥倪霄:“婚你个头,只是朋友而已。”
“哈哈,现在只是朋友,那以后可说不定。”
“是啊,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搞不好你和陶贝羽还成了一对儿呢。”
倪霄顿时尴尬:“兄弟,不带这个挤兑人的。”
“得了吧你,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对陶贝羽有特殊的感觉,就你自己还在掩耳盗铃。”
倪霄扁扁嘴,很不服气地说:“本少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哪里会这么快被一棵树吊死。”
“呵呵……你就嘴硬吧。”
“……”
翁析匀好像恢复一些精神了,但他是不是真的从昨天的伤痛中走出来,这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乾昊和桐一月的婚事,因两家都不是普通的家庭,所以注定了会是风起云涌的难以平静。
当事人也没那么轻松,需要面对的问题还多。尤其是乾昊,他要顶住的压力太大了。
这家伙在阳台上已经坐了好半晌,桌上的新茶都冲过好几开了。
乾昊在桐一月面前经常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可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却是别人看不到的孤独,再加上那么一点的愁绪,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忧郁,就像陈酒一样迷人。
除了五官长得格外精致,乾昊的手也很好看,光是这手都可以去拍广告不需ps了。
修长的手指拿着小小的陶瓷茶杯,往嘴边一送,这优雅的动作,在他张嘴喝茶的一刻又被染上了几分性感,让人好想变成那一杯茶……
如此富有诗情画意的一幕,却被赤熛那家伙给破坏了……
“老大,您要的臭豆腐我给买来了!”
随着这一声欢喜的叫嚷,赤熛捧着一盒刚从唐人街买来的臭豆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臭豆腐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一个如花的美男大口大口地在吃着……啧啧,这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谁会想到像乾昊这样高贵又妖孽的万人迷,会喜欢吃臭豆腐呢。
赤熛觉得,老大吃完臭豆腐之后,心情或许会好些了吧,忍不住就讪讪地笑着问:“老大,今天您老爸又打电话来了,真的不告诉关于您要结婚的事吗?会不会被他老人家知道以后给气得直接杀过来?”
乾昊在擦嘴,闻言,立刻一个眼刀扫过来:“笨啊,当然不能说了,说了还能有戏吗?我老爸连我跟桐一月做朋友都反对,何况是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老爸警告过我多少次,叫我不准对桐一月有那种念头……他是不会承认这个儿媳妇的。”
赤熛苦着脸:“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你妹的,我觉得你的智商该充值了。”
“你……老大,您这是歧视我!”
“歧视?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还不机灵点,我下次就不是歧视你,我直接揍你!”
“嘿嘿……老大,打是亲骂是爱。”
“来来来,反正老子现在想练练手,让我打几拳试试?”乾昊说着就站起来卷起了袖子。
然后,赤熛那家伙就炸毛似的跑了……
刚才一阵嬉笑过后,乾昊的心情又开始沉重了……老爸那边,确实只能先斩后奏了。
先跟月月去登记注册,之后再告知老爸,那时候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老爸就算现在不接受,以后发现月月其实很好,也许老爸就慢慢释怀了。
不得不说,能做到先斩后奏的男人,太不容易了,只有真爱,爱到极致,才能做到这一点。
桐一月昨晚也没睡好,今天起来还是有点眼睛浮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睡前哭过的原因。
没精打采的,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显得很没精神。她的一切,薛常耀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责备,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既然桐一月已经答应结婚的事,薛常耀会觉得自己对女儿的控制又更近一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桐一月距离薛常耀的核心团队,也更近了。
薛常耀出门的时候,竟然又把桐一月叫上。她今天是请假了不去公司的,可薛常耀说会带她去另一个地方。
桐一月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样子,薛常耀却说,她身为公司的副总,应该知道关于公司的一些内部运作机制,要带她去的那个地方,将会让她对公司产生更多的信心。
那是哪里?
桐一月被带上车,可很快她发现竟来到了机场。
桐一月现在对机场和飞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了……她忘不了自己被从国内带出境时就是坐的私人飞机,而现在,又是一架私人飞机在眼前,这是要干什么?
薛常耀面无表情地将桐一月推到椅子上坐下,她焦虑不安地问:“去哪里?”
可薛常耀像是看不到她的慌乱,只是冷冷地说:“去迈阿密。”
迈阿密?
桐一月瞬间就石化了,心脏骤然一紧……那不就是以前她被囚禁的地方吗?
薛常耀紧接着又补充一句:“这次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是要带你去公司的医药实验所。”
实验所?桐一月蓦地攥紧了双手,震惊了。就是苏成刚研究那些药物的地方,是公司的核心机密,如今,她就要去了吗?
桐一月这次乘坐薛常耀的飞机,那感觉又是与上次不同的。
这次她必须冷静,不能让其他情绪影响,因为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不仅是薛常耀而已,还有苏成刚。
苏成刚是实验所的领头人,曾经翁析匀所中的生物毒剂就是出自苏成刚以及他的团队。
让桐一月震惊的是,原来她一直不清楚这么秘密实验所在哪里,没想到位置居然是在迈阿密。
现在想想,这实验所在迈阿密,才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最初薛常耀也不会直接带着桐一月出境就到了迈阿密,原来竟是因为实验所在那里。
桐一月坐在飞机舷窗边,没心思去看薛常耀在影视厅里播放什么悬疑片,她更没心情品尝眼前的珍藏版红酒……
她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可现在不适合她发问,薛常耀如果想说,自然会讲,他如果不想说,问破头也没用。
最让桐一月头疼的问题是她现在去迈阿密了,可是行踪别人不知道啊。有点担心薛常耀会不会带她去实验所之后给她注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翁析匀上次中毒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的,并且潜伏在他身体里很久才发作。因此桐一月不得不心生警惕,想到苏成刚那一群变态的医学怪人,谁心里都难免会发怵。
飞机在云层上穿梭,一朵一朵棉花似的白云好像随手可及,金色的阳光为远处的祥云镀上瑰丽的颜色,与湛蓝如洗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比在地面上仰望天空所看到的更加清晰万分。
桐一月渐渐失神,被舷窗外的美景所吸引,脑子在这一刻都是空白的,什么都不去想了,仿佛身子都轻飘飘的。
这感觉是一种难得的放空,暂时忘却现实,忘却烦恼,忘却太多的心结。
薛常耀和桐一月在飞机上很少说话,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一下飞机,就感觉到迎面一股热浪将自己包围了。
这个季节,迈阿密的气温比纽约更高一些,可以穿夏天的衣服了。
有专车在机场接,薛常耀一行人上了一辆外表看着很普通的轿车。
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特意不坐豪车。
车子往海边开,沿路能见到越来越多的游客们,来自世界各地的,肤色各异的人们,穿着辣的裙子短裤,笑声轻快,热情洋溢,为这个城市增添了许多生机。
桐一月越来越紧张,因为她发现车子驶进了一条熟悉的公路,来到一个让她这辈子都印象深刻的地方。
迈阿密的海边,就是这一片停满了大大小小船只的地方,不远处那些几层高的房子,其中一间就是桐一月曾被囚禁的黑屋。
那段时间,对桐一月来说是有阴影的。她忘不了刚到迈阿密的时候,被关进像笼子似的房间里,每天只能透过窗户上的一点缝隙,看看外边,听听人的声音。
她曾试图冲着窗外喊救命,可是喊到喉咙都肿了沙哑了,也不会有人去救她。
这座城市有火热明亮的一面,但更多的也有阴暗。既然薛常耀把桐一月关在这里,就是确定她不可能逃出去。
所以现在桐一月再一次来到迈阿密,她都没心情欣赏这里的热带风光,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薛常耀他要干什么?怎么又把她带来这个曾囚禁她的地方呢?
经过这一座房子时,桐一月的脚步都是颤抖的,感觉脚跟发软,手掌心里微微浸着汗。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进去这栋楼,而是往前走,走到了一间书店。
这书店的外边看着很不起眼,门面都很陈旧了,里边买书看书的人更是少,显得很冷清。
来这里买书?
桐一月心里正纳闷,薛常耀已经率先走了进去,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了。
书店里还有两个顾客在看书,薛常耀进去之后也只是淡淡地对桐一月说,她可以到处看看,喜欢什么书就可以买走。
桐一月很想问:“不是去实验所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这书店有外人,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桐一月就跟在薛常耀身后,看他似乎真的很认真地拿着一本书在看。
黄立炀是司空见惯的,一点都不惊奇,也去找书看了。
桐一月瞅瞅薛常耀,再看看黄立炀,最后她慢慢地走到黄立炀身边,悄声问:“咱们要看书看到啥时候?”
黄立炀闻言,看了看手表说,用手比划了一个“五”。
五点?
桐一月明白了,要等书店关门之后啊。
果然,当接近五点的时候,另外两位顾客走了,这书店里就只剩下两个营业员和薛常耀他们了。
桐一月都快按捺不住了,却见薛常耀朝着两个营业员招招手,她们就将店门关得紧紧的,然后薛常耀走到某个书架前,也不知手按了哪里,书架竟从中间往两边分开。
机关?桐一月暗暗心惊,她也不是没见过机关,只是现在太意外了,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藏在书店里的。
实验所就是机关背后,可是要先通过安全检测才能进去。这是苏成刚的老巢,他最宝贝的地方,谁要进去都得经过全身检查,用仪器检验,凡是有可疑物品,都不被允许带进去。
别看这是一个隐藏在书店后的秘密基地,但它的价值足以让世界都震惊。苏成刚就怕万一有人带了什么东西进来影响到他的药物研究,他会抓狂的。
桐一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在实验所的门打开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跟着窒闷起来。
入眼的是很多被装在瓶瓶罐罐里的标本,有的是干的,有的被液体泡着,各种颜色都有,至于里边是些什么,桐一月真心没那个胆子一一去看,太惊悚了。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着,没有苏成刚的吩咐,他们都还是各自工作,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薛常耀他们进来。
这是苏成刚的团队,以他马首是瞻,是会听他一个人,就连薛常耀都不能掌控这些人。
苏成刚却穿得像个绅士,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彬彬有礼地冲着桐一月微微弯腰……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所,请随意参观。”苏成刚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很得意的眼神。
桐一月默不作声,心里却在腹诽:谁稀罕参观,你这些标本看着都够吓人了。
确实,桐一月都是强行装着胆子在硬撑,在这种阴森森充斥着恐怖的地方,她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头皮发麻,尽量控制自己眼睛不要到处看,否则一定会被标本吓晕过去。
薛常耀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看不出神色的异常,但他的眉头也没松开过,看来,他也很不喜那些标本。
要不是因为这实验所关系重大,薛常耀才不会来呢,他只要一看到苏成刚收集的那些标本,心情就会很糟糕。
谁让这些人搞的研究多数是属于禁忌呢,他们收集的标本比一般的实验所更可怕,没点胆子的人早就吓个半死了。
可这说是不看不看,当眼睛无意中瞟到某个瓶子里的东西,桐一月粉润的脸颊瞬间就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