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见状将银河叫到屋中,也没问他话,只目光扫了一遍,便淡淡地问,“去见唐笑了?”
“是属下莽撞了,请少爷责罚。”
沈文韶问了具体的细节,银河巨细无靡地说了一遍,心里不由地觉得自己没发挥好,在唐笑面前太憋屈,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表现得更好。
“还、还带了一桌子菜……她们见我一个人还给我点了满满一桌,少爷,原先也没觉得唐笑气性有这么大啊。”
桌上烛火轻轻闪动,沈文韶消瘦的脸庞上阴影闪动,声音轻不可查。
“有的,你忘了她的家人找上门时,她是何种态度。”
对待负她之人,唐笑可以冷淡的如同陌路,是他们太习惯唐笑的讨好和热情,满以为她永远会是这样。
沈文韶这辈子极少有不擅长的事,就算有,他也会背地里苦练,扭转劣势,他素来有胸有成竹的气势,可这一次,他真的有些茫然失措。
他以为唐笑对于他的人生来说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篇章,会与自己从前遇到的人一样,成为他人生阅历的一幅,翻过也就翻过了。
沈文韶在确定要用她做引子的时候没有犹豫过,没有比她再合适的,她不是一直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吗,那何不各归各位,免得时间长了不适应。
结果没想到,不适应的人居然是他。
银河瞥见沈文韶眼里的情绪,心中暗惊,怎、怎么办,少爷好像比他想的更在意唐笑的事,那丫头什么时候对他们有如此大的影响,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