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放手,忘了她吗?怎么忘?”薄瑾御惨笑了一声,往自己嘴里继续灌了一大口酒。
那个女人……他后知后觉才发现,失去她,他会那样的难受,就像是一颗心硬生生被人挖出来蹂躏。
他怎么忘记,怎么放下?
白郗尧看着薄瑾御,知道一些话重,但是他还是要说,“薄哥,可她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下去,你非要为了一个死人把她逼疯自己吗?”
薄瑾御握紧酒瓶,幽暗的眸子里涌上一抹腥红。
死了?
死人?
他抬起眸子,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她没死!”
白郗尧拧眉,“你在自己骗自己。”
当晚找不到人的时候,她的生存几率就很低了,更何况他们把周围来来回回都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
不是他话难听,沈宁苒恐怕都化为一堆白骨了。
“闭嘴。”
“你该听听实话。”
霍白舟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胆战心惊,但白郗尧说的确实没错。
所以他没有阻拦。
“出去,别待在我旁边。”薄瑾御握紧拳头,猛灌了两口酒,想把燃烧的怒火压下去,可偏偏怒意更盛。
白郗尧端起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他说过薄瑾御会后悔的。
看,他现在后悔了。
先爱的是她,先错的是他,如今她不要他了,他却放不下了。
离开,消失,是沈宁苒对薄瑾御最大的惩罚吧。
白郗尧和霍白舟两个人走出去,让薄瑾御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两人靠在外面,烟一只接一只地抽。
他们跟薄瑾御从小就认识,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颓丧过,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每天吃饭,工作,找人,反反复复。
极致压抑的情绪会把一个人逼疯。
“薄哥的睡眠障碍如何了?”白郗尧瞥了眼霍白舟问。
霍白舟深吸一口烟,叹息道:“很不好,沈宁苒若是真死了,我怕他也会困在自己的执念里,直到把自己熬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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