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即檀越,梵文音为陀那钵底,又作布施家,即施予僧众衣食,或出资举行法 会等之信众,更是你们出家人对施舍财物给佛寺之人的称呼。”
“我从未布施过出家人,亦未捐赠过佛寺,更不曾出资举行过法 会,也非佛教信众,故此这一声施主,是你叫错了。”
李辰的话非但没让老和尚生气,反而引得他眼睛一亮,说道:“施主惠施五功德,一名闻四远,众人叹誉、二若至众中,不怀惭愧,亦无所畏、三受众人敬仰,见者欢悦、四命终之后,或生天上,为天所敬或生人中,为人尊贵、五智慧远出众人之上,现身漏尽,不经后世。”
“如此五功德,施主尽皆满足,此为施主之一,即天命非凡,与我佛有缘。”
“我佛门接受信众捐赠,所累香火功德,亦是福报,故此对布施者尊一声施主,此为施主之二。”
“因而,不论前者或是后者,皆是佛缘。我佛普度众生,众生皆苦,入我佛者,享佛慈悲,并无二致。”
李辰挑眉,有些不耐烦了。
“和尚,有事你说事,没事就让开,我没有兴趣做你佛门的施主,也不想跟佛门打交道,懂吗?”
老和尚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而后说:“施主,纵然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却始终不比登上西天极乐。”
李辰眯起眼睛说道:“你说我享尽了人间富贵,还在这里拦着我,那么就是知晓我身份了,既然知晓我身份,还劝我去登你的西天,你知道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我可以让大秦国内所有寺庙不存片瓦?”
而身后的三宝,也因这句话而怒火沸腾,周身杀气澎湃,如海浪翻滚,只是这一道道狂猛的气劲冲到老和尚面前时,却如同掉入了另一个时空一般,毫无痕迹地消弭于无形。
老和尚低眉顺眼,唱一声佛号,说道:“砖瓦所供,乃佛祖于人间行走,说到底不过是泥胎塑像,毁了也就毁了,佛留心中,却是毁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