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晨原来虽然经常来此消遣,可是不曾记得欠过怜星儿什么债。玉晨咬牙强压心中气血翻腾,说道:“我不记得欠姑娘什么债。”
怜星儿悲痛欲泪说道:“当时玉大公子和小女子山盟海誓,答应给小女子五十万,要将小女子娶回家,你不记得了么。”
玉晨看到边上钱进,又看看怜星儿,哪里不明白这分明是二人联手羞辱于他。心中火大,再也压制不住,不由一口老血喷出。
那怜星儿掩面而泣道:“玉大公子,我苦苦等了你一年,你却把我始乱终弃了。”
席间那些年轻人都对玉晨鄙视不已,心里不由暗骂渣男。就连小谢都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样子。
听得怜星儿这话,又看众人表情,玉晨不禁怒火攻心,又喷出一口老血。那东华观众人和郭万里见了,心下无比痛快。
郭万里默默记下钱进此人,心道此人可用。
长风见了,连忙上前将玉晨扶住,手指轻点神门穴为他止血。
那郭万里上前对怜星儿说道:“姑娘遇人不淑,也是幸亏早早看透那渣男本来面目,今日你看他穷途潦倒,就算嫁过去也是跌入深渊。”
怜星儿说道:“原本我以为玉大公子心里有我,没想到他和那些浪荡公子一样,玩弄我的感情。也是星儿命苦,遇不到真心对我之人,虽然玉大公子无情,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过好。”
说完掩面转身而去,走过钱进面前时,对钱进眨了眨眼睛。
屋内众人议论纷纷,怜星儿最后几句话,犹如重锤,虽然长风封住他的穴道,但玉晨感觉气血已经压制不住。
首席上那些人,哪个不是老江湖,早就看出是有人安排对付玉晨设的圈套。但也各怀鬼胎,隔岸观火,当做看戏。
眼见玉晨又要呕血,马老道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走下来。
轻轻一拂袖,一缕真气打入玉晨经脉之中,翻腾的气血顿时平稳下来,又拿出一粒丹药塞进玉晨口中,稳住伤势,玉晨心头一松,昏了过去。
马老道气鼓鼓对周长老和吴长老拱手道:“今日多多打扰两位师兄,我这徒弟学艺不精,道心不稳,还请多多包涵。我带他回去好好教训,我们后会有期!”
周长老道:“年轻人嘛,吃点亏不是个坏事,犯错也是难免。师弟看开点就好。”
马老道心道:“你丫憋着这句话想说很久了吧。”
周长老又对长风说道:“长风师侄,你把此物回头交给玉晨,也是我这当师伯的一点心意。”说完抛给长风一物。
长风接了躬身道谢。
那马老道摆手道:“走了,走了,别在这里给我丢人!”
长风和小谢搀起昏迷不醒的玉晨,跟在马老道身后,走出包厢而去。
见玉晨一行人走后,那郭万里笑道:“这样的徒弟,也只有绝品的师父才能教的出来。”
屋内众人大笑,那周长老亦是捻须大笑,旁边吴长老皱眉道:“师兄还请莫要如此,可还记得幽冥鬼谷莫要让那人找到口实,不然……”
听得吴长老所言,周长老不由打了个冷颤,对众人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不要扯上我们老一辈。再敢非议长辈,让你们好看!”
那东华观众人和钱进等人连忙躬身说是。
钱进又招呼服务员将菜品换过,一群人又二次开席,好不热闹。
那马老道带着三个徒弟缓缓走到楼下,出了天上花都,一路无言。马老道板着个脸,长风小谢看着师父的脸色,也不敢说话。
走到街尾,突然听到震天一声响,天上花都升起一股烟尘,有倒塌断裂之声,有人哭喊:楼梯塌了啊,快来救人啊。
长风、小谢看了一眼马老道,又互相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