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囤积日益减少的食物、水和空气来维持住自己短暂的统治地位吗?
谷艾恩格拉施佩尔认为事情一定会是这样的,如果说他在漫长的叛徒的生涯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人类通常会回归到某种类型,而这种类型又总是让人不堪入目。
咂摸着着这一切所带来的讥讽意味,倒是在一定程度上逗乐了他。
至少,这有助于打发掉无聊的时光。
由于缺乏富有诚意的管控,这些该死的船只正朝着彼此缓慢滑动,它们巨大的吸引力拖着它们缓缓地穿过静谧的空间。
在那里,它们很快就会以一种破碎的桅杆和稀烂的船壳的方式走完自己的结局。
他并不喜欢这个点子。
艾恩格拉施佩尔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月,他在他的头盔计时器里数着数,几乎是魔般地来做这件事,带着越来越多的烦恼计算着每天无事可干的时间。
真不可思议。
但是没办法,他们基本失去战斗力了,在新的增援抵达前,如果他们被发现,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躲在这里,至少帝国人一时半会还不会来。
艾恩格拉施佩尔已经能够在脑海里构建出一副画面:身着滑稽制服的帝国海军上将,正在满是奴才的指挥所里,暴跳如雷的驱使所有小型船只满星系的搜捕他们的模样。
某种意义上,他至少也赢了。
军团总是能赢——
当然,一人独处时,他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连续的失败都有些魔怔了。
说真的,无休愤恨号的境遇只比那些陷入黑暗中的船要好一丢丢,毕竟它一直在战场的中心,以至于这儿实在是没有什么乐子可言,就算艾恩格拉施佩尔是一个能在别人都觉得糟心的事情里找到乐子的人。
船员们一刻不停地劳作来治愈它,这是一段长到不合情理的等待,而今天又将是个证明他们的努力还远远不够格的一天。
他的权威在这一刻几乎降低到了不如一个奴隶的地步,以至于剩下的船打算弃他而去了。
艾恩格拉施佩尔感觉到了一阵不安,思索着着自己的命运。
在他把船从与暗黑天使的战斗中挣脱出来时,他就意识到战帅将会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因此他曾经提议不管其他一切,优先把战帅从星球上捞起来。
艾恩格拉施佩尔比他的一些血亲更在乎荣耀,但在其他人看来,那是一种自取灭亡式的荣耀,舰队里的其他人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因此,他看到的是维修工操着等离子火炬在做着单调乏味的活计,而非人渣罪犯们排着队把自己送进火葬堆里。
我只能怪自己——
他苦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