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你居然还敢出去跑私活?是临街的屠夫还是那个浑身汗臭的农场主?你今晚赚了多少?也许我必须用藤条才能让你学会什么叫做责任心……”
是的,艾丽萨贝特的“妈妈”以为她消失的这个夜晚,是出去干“私活”了,这是院子里被禁止的事,因为“妈妈”要保证自己能够控制住每一个女孩。
之后“妈妈”叫来了所有女孩,开始执行家法。
当沾水的九节鞭狠狠抽在她背后时,疼痛像是白色的爆炸砸在她的身上上,但除了眼泪不请自来地跳出眼睛之外,她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别的反应。
她只能忍受,因为在这个地方人不具有任何权力,她们仅仅只是活着的物件——仅此而已。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为那个巨人着迷,或许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那就是天使,只是很享受拥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的感觉,尤其是其他人都摆着一张臭脸,居高临下地对待她,或者笑嘻嘻地嘲讽她的时候。
当惩罚结束时,“妈妈”却罕见的叫人给她上药,并告诉她很快有一个“重要客人”要来,这将会是一次很重要的接待,她必须要养精蓄锐。
艾丽萨贝特对此也只有麻木,距离“妈妈”上一次对她说要招待“重要客人”已经过去小半年了,其实她并不算很漂亮,身体也很瘦小,仅仅只是因为年轻——15岁,一些恶心的家伙便是偏好这一口。
上一次那个所谓的“重要客人”据说是镇长一个远方亲戚,在军队中任职,一个四十多岁的高瘦男人,“妈妈”还让她穿上了奇怪的修女制服,之后就是一场噩梦,她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几乎死去,得到了也仅仅是连父亲的地十分之一都买不回的那点钱。
她一直在攒钱试图赎回父亲的地,可是她知道这遥遥无期,“妈妈”不会让她们走的,除非是有人高价赎走她们,但这样的例子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女孩都在重病缠身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或许,她现在唯一一点点幻想就是,那个“天使”苏醒了,有办法拯救她,或者至少叫出她的名字。
但她又很害怕,害怕对方真醒了,她该怎么和对方介绍自己。
她该说什么呢?
当她在清晨又偷偷溜到那间仓库里时,依旧为此事困扰着。
他还在沉睡,阳光透过上方屋顶的小破口洒在他身上,让他就真的好像童话里那些受伤的王子——就好像她曾经无数次听过的那样,接下来就会有一个善良的农家女路过,捡到受伤的王子,将其带回家中医治,并和苏醒的王子两情相悦,最后突破重重阻碍喜结连理
这是她早就已经不相信的故事,因为至少捡到王子至少得是一个清白的女孩。
跪在他身边,艾丽萨贝特拿起水壶又给对方倒了一点水,并用毛巾擦了擦脸,细致的仿佛是在照顾自己的丈夫,在白天时她更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的盔甲,她在脑中描绘这幅盔甲完整时候的样子——它一定很沉,很大,也很华丽,配得上他那强壮的躯体和英俊的脸,那时候他一定是的一个威风凌凌的战士,骑士,甚至是国王一般的人。
然而那个问题依旧在她脑中盘旋,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呢?
天使,你坠入了一个娼妓的怀中?
她说不出来
但至少在这个沉睡的战士身边,她终于收获了一丝安全感,她害怕回到那个家里,害怕继续做那些她为之厌恶的事,可能也仅仅是她的幻想使她觉得更安全,但他像炉子一样散发出热量,这种温暖让她感到舒适。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甚至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睛已经睁开,正凝视着她。
雅各布醒来后,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他意识到自己一部分骨头应该是断了,盔甲几乎报废,维生系统自然也谈不上,好在血似乎止住了,然后意识到自己是在一栋破旧的木屋里。
他记得,自己在逃生舱里与族长进行惨烈的近身搏杀,在付出被重伤的代价后终于刺穿了对方的脑袋,可由于两人的打斗导致逃生舱彻底失控
后面他就陷入了昏迷,就在雅各布准备起身详细检查一下自己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动静,便再次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