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扭头就看见沈司年站在身后,紧绷着脸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准确的来说是死死的盯着她扒开少年衣服的那只手。
走廊上已经多了好几个会所内部的负责人,大家都一脸已经惊讶。
虽然在这工作久了,见多了客人对服务生动手动脚的事,但是猛到直接在走廊上生扑的还是第一次见。
沈司年脸色难看到不行。
江知鱼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解释。
身边的少年突然开口到:“哥,救救我,我就是来打工的,我卖酒不卖身!”
江知鱼:……
眼看沈司年脸都绿了,她赶紧解释,“你别听他胡说,这小子是我弟。”
少年衣服被她拽在手里还要嘴硬的反驳,“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想死是不是?”
“你看你看,她还威胁我!”
沈司年闭了闭眼,咬紧了后槽牙,“还不起来!”
最后几人一起去了经理办公室。
江知鱼和沈司年坐在一边,少年跟防狼似的挑了离江知鱼最远的沙发坐下了,气的江知鱼脑仁疼。
经理看了看他们俩,又看了看少年,咳了一身,“沈总,沈太太,真是抱歉,这事就是个误会。”
“最近会所缺人,底下人就新招了几个,这小伙子长这么高,一时间还真没看出来有多大,你看这事闹的。”
“你们招人不看身份证吗?”江知鱼恼火的很,“他还没有成年!”
“我成年了。”少年不服气的反驳,“上周就成年了。”
“你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等会再收拾你。”
他梗着脖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知鱼气得不轻,“好好好,不要我管是吧,那我给李奶奶打电话,让她来管管你!”
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少年脸色一变,冲过来就要抢手机。
还没等靠近江知鱼就被沈司年握着肩膀抵着后膝压在了沙发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李诏堪堪成年,就已经长到了一米八。
他的身世,说起来也是十分坎坷。
刚出生的时候被人扔到了天桥底下,小时候跟着乞丐一块长大。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落到了一群利用小孩乞讨的人贩子手上,一直跟着他们四处流窜作案。
那那伙人被抓了之后,李诏就被刚从福利院退下来的李奶奶收养了。
小时候那段流亡的经历造就了他利落的身手,打架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手到擒来。
但是像今天这样,还没动手就被人拿捏住了,动弹不得的,还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他又是气恼,又是不服。
江知鱼抱着胸得意洋洋的站在他面前。
“我老公可是练过的,跆拳黑带,知道吗?收拾你分分钟钟的事情,给我老实点。”
沈司年:……
他什么时候练过跆拳道了?
经理一见几人都动起手来了,立马过来劝架,“大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年轻人嘛,说话都是这样的,两位喝口水消消气,我已经让人去找管事的人来了,一定给两位一个说法。”
“不用了。”
江知鱼本来也不是来要说法的,她抬起李诏的脸,“你记住他,以后他要是再来,直接赶出去。”
李诏挣开她的手,“我的工资还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