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像是被翻了无数次,书页蓬松,页角微卷,书签夹着的一页,上面有句话用记号笔标注。
“珍惜你现在能够与你相爱的人一同看日出的机会,不要等到迟暮之年,冥冥之际留下遗憾。”
江知鱼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沈司年捧着桌上那本书在看。
她端着水杯站在玄关处,“你来什么事儿?”
沈司年合上书,“你今天跟江正铭打官司了?”
江知鱼动作顿了顿,勾起唇角,“消息传的还挺快,是不是挺庆幸跟我离婚的?”
“这要是离婚前爆出来,沈家太子爷迎娶假千金,怎么都得上个江城头条吧?那时候你就跟着我丢大人了。”
沈司年皱起眉,“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江知鱼点头,“你不在乎,你连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个?”
一句话气得沈司年肝疼,他沉着脸道,“我要是不在乎,我会一次一次上赶着到你面前,让你这么损都舍不得走吗?江知鱼!你有没有心!”
江知鱼心尖儿颤了一下,抿起唇,半天才道,“我又没让你来。”
沈司年脸色冷了下来,他将书丢在茶几上,站起身,冷冷道,“算我犯贱。”
说着寒着脸朝外走,江知鱼靠在玄关垂着眼没动。
听着身后的门被拧动,眼睫微微颤了颤。
下一秒,没拿杯子的那只手突然被人扯住压到了头顶,沈司年带着怒意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他妈就是犯贱!”
沈司年不是调情的高手,他也许算不上温柔,但也绝对不粗暴,但是这次的吻,江知鱼深深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粗鲁。
他几乎是撕咬着她的唇,开拓领地后,就带着势不可挡的霸道,肆意冲撞。
几乎瞬间,江知鱼就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她惊讶又羞恼,张嘴就要咬。
沈司年在她身上吃了多少亏,早就长记性了,她露出犬牙,沈司年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江知鱼一只手被桎梏在头顶,一只手还拿着水杯,想也不想就将杯子里的水泼到了沈司年脸上。
沈司年的动作却只是停顿了一下。
他眼睫上挂着水珠,锐利地凤眸缓缓抬起,水珠顺着他的鼻梁落到了鼻尖儿上。
沈司年低头将鼻尖儿上的水珠蹭在了江知鱼的唇瓣上,然后又一点点吻掉。
动作一旦慢下来,就显得特别暧昧。
江知鱼脸颊通红,攥着杯子瞅着沈司年的脑袋犹豫了几秒,最后砸在了他肩膀上。
沈司年皱了皱眉,松开了唇。
他抬手擦掉溅在她脸上的水珠,低声道,“我娶你的时候,也没在意你是谁家的千金,又或是谁的女儿,我根本就不在乎。”
江知鱼被他捏着下巴,说不了话。
她压着火气示意他松手。
沈司年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手。
江知鱼抄起玄关的一个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砸,“我管你在不在乎!你说的话都到狗肚子里了吗?谁准你亲我的!”
她下手是一点没留情,沈司年不还手,只能抬起胳膊去挡。
鸡毛掸子就砸到了他手肘处,沈司年一声闷哼,脸色瞬间白了白。
江知鱼动作一顿,咬牙,“你少跟我装!”
沈司年抿起唇,“没装,肩膀疼。”
“疼你回家躺着去!”江知鱼说着拉开门,“赶紧走!”
沈司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衣,“我这样怎么走?”
那杯水将他胸前全给弄湿了,白衬衣遇水,衣服都透明起来。
江知鱼横了一眼,“你又不是个女人,还怕露点吗?”
沈司年眼角抽了抽,“我总得要脸吧?”
江知鱼心说,你在我面前怎么没见你要脸呢?
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能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