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看杂志的时候,指着其中一件衣服道,“这是我大学同学设计的,她当年在学校还没有我成绩好,没想到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大家都好努力啊。”
他想圈养她不假,但那个笼子却从未上锁。
江知鱼自己在笼子里待久了,不愿意往外飞。
就像是小时候被人用锁链锁住的小象,它长大后明明已经拥有可以挣开镣铐的能力,却缺乏挣开枷锁的勇气。
如今她走出笼子,除非她自己愿意回去,他绝不会亲手去下这个笼套,摧毁她的梦想。
方青心头一震,低声道,“我明白了。”
从面试的包厢经过,没走多远,沈司年就停下了脚步。
脚下的地毯踩上去和别的地方的触感不一样。
他低头一看,脚下湿漉漉的,别的地方都是正红色,脚下这一片却是深红色。
那湿漉漉的痕迹从他脚下一直蔓延到几米外一个非常窄的门那里。
方青奇怪道,“漏水了,不对,这味道怎么这么像酒?”
沈司年看了一眼,刚要离开,突然看见门缝里汩汩冒出来大量的酒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个服务生冲出来,一脸紧张地道歉,“两位客人请靠左侧走,仓库酒水泄露了,我马上让人收拾。”
泄露……这是开闸了吧。
沈司年打量着那扇门,突然道,“打开。”
服务生心里一惊,“抱歉客人,这是员工更衣室,里面有不少员工的私人用品,涉及个人隐私……”
“打开!”
沈司年沉下声音,脸色已然不耐。
服务生吓了一跳,沈司年刚刚是收敛了气场,如今他一发火,浑身气场全开,不禁就让人有些畏惧。
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太强了。
可服务生收了对方的钱,九点才能放人离开,离九点还有二十分钟呢,放出去,他剩下一半钱还怎么要?
不过他很快定了定神,君爵背后的老板是帝都的人,江城这些来消费的小老板,谁敢在这里闹事?
于是他压了压心中的惶恐,故作强硬道,“抱歉,我得请示我们经理。”
方青拿着手机道,“段经理,有个服务生不给开门,你上来看看什么情况,九楼,动作快点,沈总在等着呢。”
服务生脸色一白。
怎,怎么还直接联系段经理了……
三分钟段经理就赶到了现场,张嘴就要劈头盖脸骂人,沈司年打断他,“先把门打开。”
段经理扭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那服务生,“钥匙呢?快开门啊!”
服务生这惶恐地从值班室将钥匙拿了过来,抖着手插了好几次,都没插进去锁眼。
方青从他手里夺过钥匙,绷着脸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