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这个月确实是送衣服的时候。</P>

只是……</P>

“曹经理，您是不是不知道？”</P>

江知鱼打断了青年男子的介绍。</P>

后者声音温润，“您指的什么？”</P>

江知鱼说，“我已经不是沈家人了，这衣服，也没必要再往我这里送。”</P>

曹经理说，“我们没有接到相关指示。”</P>

江知鱼心想，这大概是老太太的意思，不然曹经理也不会将衣服送到她现在的住处。</P>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收了也就收了，她可以说是老太太爱屋及乌。</P>

但是现在离了婚，实在是不好意思收。</P>

于是她对曹经理道，“曹经理，您稍等下，我打个电话。”</P>

曹经理点头，“您请便。”</P>

江知鱼一通电话，就打到了远在避暑山庄度假的沈老太太那里。</P>

老太太和李叔一起在钓鱼，听到李叔说是江知鱼打来的，便摁了接听。</P>

“奶奶，是我。”</P>

老太太笑眯眯道，“想奶奶啦？”</P>

江知鱼笑了下，“想，您什么时候回来？”</P>

“再等几天吧。”至少得时念出来后，不然家里总有人不死心。</P>

说完问道，“你找奶奶有事？”</P>

“啊，是有点事儿，”江知鱼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奶奶，曹经理来我这儿送衣服了，您跟店里联系一下，让他们拿回去吧，我衣服挺多的，而且最近也没什么机会穿，放家里都放过时了，很可惜。”</P>

老太太一愣，随即笑了下，“这你怕是找错人了。”</P>

“嗯？”</P>

“衣服不是我送的。”</P>

江知鱼一愣，“以前不都是您让曹经理送的吗？”</P>

“以前也不是我让曹经理送的，”鱼饵被狡猾的小鱼叼走了，老太太又重新挂上饵食，“我一个七八十的小老太太，哪里懂什么时尚？什么流行？”</P>

不是奶奶的话，那是……</P>

老太太说，“管他是谁，送给你你就穿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P>

江知鱼：……</P>

李叔扶额，他还以为老太太要帮孙子说好话呢，没想到撺掇孙媳妇占便宜来了。</P>

挂了电话，江知鱼心头难以平静。</P>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那两个衣帽间的衣服，居然都是沈司年送的！</P>

她凝眉回想着，第一次曹经理来家里送衣服的时候，沈司年也在。</P>

她不敢签收，就把沈司年喊了下来。</P>

沈司年跟她说，是奶奶让人送的，她便信以为真。</P>

现在想想，奶奶又没有参加那次宴会，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穿过季的衣服？！</P>

沈司年这个蠢蛋！</P>

她绷着脸给沈司年打电话。</P>

结果那头接电话的是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