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顿时僵立在当场,动也不敢动,声音都带上了颤意。
“什,什么虫?别开玩笑。”
“真没开玩笑!你别乱动,小心它掉你衣服里。”
这句话,吓得江知鱼脸都白了。
她最怕虫了,尤其是长着大长腿的虫。
容文柏看她小脸白兮兮的样子,温声安抚,“别怕,我帮你弄下来。”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垫在手上,将她头顶的东西拿了下来。
“好了。”
容文柏话音一落,江知鱼整个身体都松懈下来,但好奇心驱使,她又忍不住朝手帕上看了一眼,然后就没忍住爆出一口国粹,“卧槽!”
容文柏:……
手帕上捏着的是一只螽斯儿,被容文柏捏着,肥硕的腿还在乱蹬,头顶两个细长的触角晃来晃去,晃得江知鱼后背毛都炸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刺刺挠挠,跟有虫子爬一样。
“拿走拿走拿走!”
她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拍开他的手臂,让他赶紧把虫子处理。
容文柏轻笑了一声,拿到外面放生了。
等回来的时候,江知鱼正拿着服务生递过来的湿巾擦拭头发,她脸色还是不大好看,看来是吓得不轻。
刚刚跟她一起的同事们已经不在现场,约莫是上楼了。
见容文柏回来,江知鱼递给他两张湿巾,让他擦擦手。
容文柏接过来,一边擦,一边道,“螽斯没有毒,而且也不咬人。”
“可它长得吓人啊。”江知鱼一想到那东西得长相,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她最怕腿长,长着口器的昆虫,夏天家里要是飞进来一只,她就完全不敢睡了,非得把沈司年摇起来把那虫子给捉住才算完。
有一回,沈司年捉住后,拿过来给她看,结果看的时候,他手没捏住,虫子扑过来蹦到了她的脸上。
那天晚上,对着沈司年,她把毕生的脏话都骂了出来,并且整整一周都没让沈司年进卧室的门。
本来就怕,被沈司年那么一搞,直接给应激了,看到类似的玩意儿就浑身起毛。
刚刚要不是容文柏拦着她,她自己伸手去抓,她大概会吓得原地给大家跳一段迪斯科,脸就丢大了。
想到这儿,她抬头问容文柏,“我刚刚没有很丢脸吧?”
容文柏一愣,想到刚刚她僵直得跟木偶一样的样子,以及后来那句脱口而出的国粹,不觉低笑。
“我没觉得,不过反应还挺有趣的,没想到你这么害怕。”
江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