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宋令仪忙不迭答道:“民女只是很惊讶,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做女官,唯恐不能胜任,辜负陛下与公主期望……”
“你这孩子,倒是坦诚。”
“宫中女官要经过严格选拔,吾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留下,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女帝拍了拍肩膀上的手,示意虞攸之不必再服侍,虞攸之的手旖旎地从女帝肩上慢慢滑落。
宋令仪看着二人的亲密互动,浑身骤然发麻,不禁想起历史上那位武皇,也有男宠,还成立了集聚男璧,以娱晚年的控鹤府。
恰好此时,楼台外有太监来报:“启禀女帝,公主殿下来了。”
没一会儿,纱帘掀起,齐阳公主款款走来,在看见宋令仪时,她的眼里并没有惊讶之色,只淡淡一笑,“母皇,儿臣方才在前院寻了宋姑娘许久,想不到人居然在您这儿。”
其实是身边侍女来报,虞攸之将宋令仪引去了楼台。齐阳公主向来谨慎,与虞攸之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此人心机颇深,她不得不防。
虞攸之行礼恭敬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这次行的礼就比宣政殿外那次全一些了,当着女帝的面,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不把齐阳公主放在眼里。
齐阳公主的父亲早逝,父族又远在西南道,在朝中无权无势。
二十多年前,女帝还是公主,即便其骁勇善战,军功加身,先帝忌惮她会牝鸡司晨,便将她许配给齐阳公主的生父郭存礼,想将她困于后宅,往后安分守己。
齐阳公主的出生,何尝不是女帝的另一层枷锁。
女帝道:“来得正好,这小姑娘说她迷了路,你既来了就派人领回去吧。”
齐阳公主目光悠悠瞥了一眼宋令仪,温声道:“母皇勿怪,宋姑娘还是第一回来公主府,都怪府中侍女们粗心,竟不知好好跟着,无意叨扰母皇。”
紧接着又唤来贴身侍女,将宋令仪送出楼台。
…………
生辰宴已散,宾客相继离开
宋老爷在席上喝醉了酒,脚步漂浮,宋大娘子黑着脸将他搀扶上马车。
要说宋老爷也是心大,都说文人相轻,他身无半职来参加公主宴会,不受席上达官显贵的待见也无所谓,光惦记着喝光那两坛御酒。
四姐妹共乘一辆马车,宋令仪单看宋香兰春风拂面的样子,就知她那位情郎也在生辰宴上。
回到宋家,已是掌灯时分。
赵小娘依旧是等候在东厢房外的檐下,正要拉着宋令婉进屋闲谈,醉醺醺的宋老爷便点名要她伺候。赵小娘喜不自胜,扶着宋老爷进了她的屋子。
这一夜,宋府难得安宁
翌日午后,宫中来人宣旨,还带了不少赏赐,命宋令仪下月初八入宫。
待领头公公宣读完圣旨,宋府全家齐齐谢恩,一家人内心所想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