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宁没有急于下令攻城,而是等到几十万人马全都到齐了,这才下令,从四面八方猛攻这座州府城!
先让弓箭营,对着城墙放箭,压制城墙的守军,然后就下令冲锋!
“先登上城墙之人,赏百金,封子爵!”
“先斩杀一个守军之人,赏干金,封伯爵!”
“先攻入城内,打开城门之人,赏万金,封侯爵!”
夜北宁神情冷冽,大声宣读赏赐,提振士气。
第一波攻势,就压上了三万人。
有的扛着长梯。
有的推着攻城尖头圆木车。
有的拿着长刀、柴刀、菜刀、锄头、木棍...没办法,兵器不够,有什么就用什么。
茫茫无边,潮水一样涌向了这座州府城。
闲着没事的许敛跟水映月在营帐里培养好感度,打仗的事就交给夜北宁和向成行去指挥了。
反正就算他自己亲自指挥,也不会比夜北宁做的更好,夜北宁本身就是无光城的少城主,对于统兵打仗,肯定比他在行。
第一天白天,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被州府城的守军挡住了,城墙下堆满了无数的尸体,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绝大多数都是许敛这边的伤亡,守军死伤很少,毕竟守军的装备好,又占据了城墙的地利,居高临下,滚油、石头、热的米田共,纷纷往下砸,这谁受得了。
夜北宁的策略很简单,就是用人数来堆,丝毫不给守军一点喘息的时间,当天夜里,继续猛攻,反正人多,可以轮换上阵。
整个夜晚都在打,没有一刻停止。
到了第二天早上,守军明显疲惫了,防守能力没有那么强了,已经有人开始登上城墙,跟守军展开了厮杀。
“守军已经疲惫了,快守不住了,建功立业,就在眼前!”
夜北宁双眼通红,嗓子都喊哑了,“我们没有退路,想想后面的妻儿老小,我们一旦后退,就会被朝廷追杀,只有向前拼杀,杀出一片天,杀一个是罪过,杀得干百万,就是封侯拜爵!”
向成行也是眼睛发红,把守着督战队,凡是怯战后退之人,就会被斩杀,只能往前冲。
到了第二天中午,守军更加疲惫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城墙,守军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伤亡。
傍晚。
夕阳如血。
许敛在夜北宁强烈要求下,亲自来到了阵前。
“伐世王来了!
他是智者,已经预见了我们这场战争的胜利!
他是上苍的使者,拯救苍生,覆灭朝廷!”
夜北宁嘶声力竭,振臂高呼。
“...”许敛已经习惯了,身穿一袭红色的披风、亮光闪闪的铠甲、手里按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宝刀、默默地站在王旗下面。
原本已经很疲惫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许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发疯地猛攻。
许敛就像是压死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面城墙彻底失守。
无数人翻墙,涌入了城内。
“轰隆隆!”
随着厚重的城门被打开,也就意味战斗已经结束。
没了城墙的优势,剩余的守军根本挡不住多出他们十倍以上的人。
许敛和三位天才骑着马入城,第一时间就巡视了全城,找到了十多件发光的东西,一起保管了起来。
“报!”
伺候急匆匆而来,“朝廷五万精锐黑甲兵,正在朝着州府城这边赶来,预计明天中午抵达!”
夜北宁挥手,“知道了。”
别看朝廷精锐只来了五万,可是,精锐就是精锐,即便他们多十倍的人,也是打不赢的,一碰就碎
许敛不用想也知道夜北宁的打算,“接下来,你肯定会把州府城付之一炬,然后,补充人马,去其他地方?”
夜北宁露出灿烂的笑容,“没错,打不过就不打,反正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占领,而是为了寻找发光的宝物。”
水映月和向成行也是心情不错,现在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件发光的宝物,就算只能分到一成,那也是好几件了。
更何况,水家跟许敛有约定,可以跟许敛平分。
说实在话,许敛现在也有点后悔答应跟水家平分机缘,他哪里知道自己会在百舸秘境当中呼风唤雨,得到这么多发光的宝物。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不会毁约,反正现在的收获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知足一点也好。
休整了一晚上之后。
补充了人马。
夜北宁下令将州府城付之一炬,然后带着几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
人数虽然没有变多,不过装备却是越打越好,毕竟,拿到了五个县城和一个州府城所有守军的兵器,还有兵器库里的一些兵器。
“五万黑甲兵已经赶到了,快要咬上了我们的后方。”
伺候禀报。
夜北宁一点都不慌,冷笑道,“他们长途奔袭,连夜赶路,早已经疲惫不堪,追不了多久就得留下歇息。”
他下令,留下一个最差的步兵营断后,不指望能够挡住朝廷的精锐黑甲兵,拖延一下就够了。
一个步兵营有一万人,就算是一万头猪,朝廷黑甲兵也得花时间吧。
事实也是如此。
长途跋涉赶来的朝廷精锐黑甲兵,击溃了这个步兵营,就停下歇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等他们歇息好了,就会再次追来,我们几十万人,太过臃肿,肯定没有他们那么快,迟早也会被追上。”
夜北宁下令,兵分五路。
第一路,当然就是许敛亲自带领,夜北宁、水映月、向成行和王二都留在这第一路。
这第一路集中了伺候营、骑兵营等等“精锐”,这是起势的家底,只要逃走就是胜利。
另外四路人马,随便任命几个副将带领,全部当成炮灰,用来拦截朝廷的精锐黑甲兵。
等精锐黑甲兵击溃这四条防线,许敛、夜北宁他们这一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精锐黑甲兵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了,人家有的是本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根本不知道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