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顾浅然自然清楚去了什么地方，略显压抑的说道。

要知道，这次的实验，死了就死了，哪怕重塑，那也不是原来的了。

“那你又是为何啊？”

杨羽哑然失笑，目光落在秘书长顾浅然的身上。

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没有那高高在上，俯视苍生如蝼蚁的无上君主模样，而是如同一位老人般，看破了世间的红尘沧桑。

“为了陛下。”

秘书长顾浅然当即将手放置于胸前。

她心中无神，但却有陛下。

“一句‘为了陛下’，浪费了们多少的年华？这一声‘为了陛下’，帝国这无数年来，死去了多少的子民，朕记不清了。”

杨羽温柔慈祥的说道。

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而不是冰冷的数字。

秘书长陷入了沉默，她回答不上来，也不敢回答。

“帝国经历的这2.4亿年，不是冰冷的，而是鲜血铸就的。”

“为什么？”

“只因那个谎言。”

杨羽缓缓从躺椅上起身。

秘书长见状，连忙伸手搀扶住皇帝陛下。

“不用，朕尚未老迈。”

顿时，他挥手打断顾浅然的动作，眺望着那如血的残阳，说道：“昔日，多少儿郎在那残阳之下，为了一个诺言，抛头颅，洒热血，只为博来阖家团圆，家和万事兴，最后却慢慢演变成那句‘为了陛下’。”

望着那站立在夕阳下，单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的皇帝陛下，秘书长顾浅然内心复杂，同样是被皇帝陛下的情绪给感染了。

她跟随在皇帝陛下身边长达2.3亿年，是帝国有史以来在职最长的秘书长。

她完全相信。

按照皇帝陛下的人格魅力，陨落的话，将会有很多很多的存在，会选择为陛下殉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