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因为这次火灾吓个不轻,她再也不敢留在三川县,乖乖地回山水河村找她的女儿去了。</P>
这天,方立绝看着训练颇具成果的保安团战士,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战士从铁与血当中走出来,是现成的人才。</P>
方立绝这次可是占了一个大便宜,他也就知道自己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所以他在心里对郑良臣有着愧疚。</P>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算了,本将亲自过去看看他吧。”</P>
方立绝说着,随后召集了一千名甲士,前往颍川郡三川县。他要看看郑良臣有没有从战后综合症当中走出来。</P>
一来到县衙,方立绝就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当得知郑良臣早就已经恢复过来,方立绝喜出望外,说着就要去找郑良臣谈话。</P>
郑良臣经过下属的汇报,早就得知了方立绝将军来访的事情,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见到方立绝,就高兴地上去打招呼。</P>
“方将军,好久不见。”</P>
方立绝笑着摆了摆手,说道:</P>
“哈哈,本将专程过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恢复过来。”</P>
郑良臣抱拳感谢道:</P>
“下官有幸,能够获得方将军的厚爱,在下不胜荣幸!”</P>
方立绝哈哈笑着,说道:</P>
“你这人,说话真是好听啊。”</P>
方立绝看着郑良臣的面色,发现郑良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三十五了,很能察言观色。</P>
“郑县令,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P>
郑良臣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后叹息着说道:</P>
“最近,不顺心的事有些多。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P>
方立绝听闻,有些疑惑,他坐在郑良臣的椅子上,看着郑良臣说道:</P>
“郑县令,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你可是先帝钦定的正七品官员,有谁敢招惹你?”</P>
郑良臣愣了一下,他问道:</P>
“正七品?可我只是个从七品啊?”</P>
方立绝大惊,郑良臣见他不信,就把腰间的金牌亮出来给他看。</P>
一看是从七品,方立绝瞬间怒火中烧。</P>
“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违背先帝的旨意?本将要是知道是谁敢这么大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P>
郑良臣笑了笑,说道:</P>
“方将军,您不要这么激动。这些对于下官来讲,都无所谓。”</P>
方立绝一听,就知道郑良臣的烦心事肯定不止这些。他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怒意,他愤愤地坐下来说道:</P>
“行吧,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烦心事?”</P>
郑良臣一听,瞬间有些难办。方立绝是正六品武将,他没必要为了自己这个从七品官员费心。</P>
如果让方立绝将军操心他的事情,郑良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P>
“方将军,你这……您日理万机,没必要为了下官这些破事而费心。”</P>
方立绝武将出身,他的性子直来直去,他猛地一拍桌子,给郑良臣吓了一跳。</P>
“你的事怎么能是破事?你是先帝钦定的正七品,谁要是让你不舒服,那就是和先帝过不去!说!说出来,本将有重赏!”</P>
郑良臣害怕这些当兵的人,上次的李志就让郑良臣焦头烂额。他豁了出去,说道:</P>
“下官的四夫人罹难,还有昨天下官家里失火,今天去汇田银庄取钱,却被掌柜的赶了出来。”</P>
闻言,方立绝皱了皱眉头,问道:</P>
“你的四夫人罹难?怎么回事?”</P>
郑良臣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一句话。</P>
方立绝有些烦了,他说道:</P>
“你放心大胆的说!本将是整个颍川郡品阶最高的人,谁敢跟我过意不去?”</P>
听闻,郑良臣也不再墨迹,说道:</P>
“裴家,裴公子,侵犯了我的四夫人。我的四夫人是个忠贞的女人,她不愿受辱,所以她……”</P>
郑良臣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了,佟婉和静静,是他心里永恒的伤痛。</P>
方立绝闻言,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就愤愤地离去了。</P>
郑良臣不知道方立绝要去干什么,他现在沉浸在失去佟婉和静静的悲痛当中,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要去送送方立绝。</P>
方立绝带着一百名甲士,冲进了汇田银庄,他命令自己的甲士疯狂打砸银庄内的一切。</P>
很快,汇田银庄就被方立绝的人搅个天翻地覆。掌柜的不敢惹弄这些身穿甲胄的士兵,他只是哭着跪在地上求方立绝不要继续了。</P>
“将军!将军!小民经营这个银庄,真的不容易呀!求求您发发慈悲,不要砸了。”</P>
方立绝面无表情,淡淡地命令自己的甲士拎着掌柜过来。</P>
“我现在问你,郑良臣,在你这里,存了多少钱?”</P>
这个掌柜的一看方立绝是要替郑良臣出气,一想起今天早上他对于郑良臣漠视的态度,浑身止不住的颤栗。</P>
“将军,将军……将军你听我解释,小民没有为难过郑大人啊……”</P>
方立绝皱了皱眉头,呵斥道:</P>
“本将没有问你为难郑良臣的事!本将只是问你郑良臣在你这里存了多少钱!”</P>
掌柜的支支吾吾地说道:</P>
“三百金……”</P>
方立绝回道:</P>
“你!拎出一千金,给我送去郑良臣的家!你要是不送,本将砍了你全家!”</P>
说完,方立绝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P>
掌柜的跪在地上,双目久久无神。</P>
一千金,足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