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言冷笑着解释道:</P>
“这个最高军政长官,不单单只有颍川郡的军政、民生都归郑良臣管,更要命的是,郑良臣是朝廷直属的军政长官,他的任免、升迁都是朝廷说了算的。”</P>
“你一个小小的正七品,有什么本事去干预郑良臣、郑长官的升迁啊?”</P>
闻言,滕远山冷汗直下,手指已经握不住茶杯了。</P>
最高军政长官,朝廷直属,军政民生皆由他管辖,郑良臣在颍川郡,近乎于只手遮天。</P>
既然郑良臣弄不走,那自己还是能走的吧。</P>
滕远山跪在盛思言的面前,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流下来,恳求道:</P>
“大人,求你了......求你想想办法,把我从颍川郡调走吧,我不要留在颍川郡了......”</P>
可是滕远山没想到,盛思言大手一挥,就直接给拒绝了。</P>
“不可能,本官不会帮你。郑大人现在可是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我可不愿意做对不起郑大人的事情。你要是将来死在郑大人的手里,只能怪你当初活该,非要惹郑大人不愉快!”</P>
滕远山哭着爬到盛思言的脚下,抓着盛思言的裤腿,声泪俱下地祈求道:</P>
“求求你了,盛大人......就看在这些年我给您送不少礼金的份儿上,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会来求你,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想着陷害别人的事了......”</P>
听闻此话,盛思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将脚下的滕远山踹出去,一脸无所谓地解释道:</P>
“你知道个屁呀!苗丞相派他的儿子下来,就是为了警告我们不要帮助你们这些贱人。哼哼,现在你们的死活,全是郑大人说了算,与我无关!”</P>
滕远山现在知道自己已经与死人无异了,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做。</P>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只要能让他滕远山能活下来的办法,就是好办法。</P>
“姓盛的!老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地去讨好你,比他妈狗还认真!你要是不帮我,就别怪我将你收受贿赂的事情捅出去!!”</P>
闻言,盛思言饶有兴致地站起来,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滕远山就说道:</P>
“你在威胁我?真可笑啊,我不像你,我的保护伞可比你强大的多,你送过去多少证据,我都能给你原封不动地送回来。”</P>
“你居然敢要挟你的上司,真他妈是不想活了!”</P>
说完,盛思言命令道:</P>
“来人!将滕远山给我原封不动地送回颍川郡!!”</P>
屋外的家丁听命,随后就将声嘶力竭向着盛思言咆哮的滕远山抬回了颍川郡,滕远山临走前还不忘对盛思言恶狠狠地诅咒着。</P>
“盛思言!你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P>
就这样,求人无路的滕远山被迫回到了颍川郡,这个现在他多待一秒都要心惊胆战的地方。</P>
迫于无奈,滕远山只好来到太守府,郑良臣办公的地方,来向郑良臣道喜。</P>
顺便争取一下,搏得郑良臣的原谅。</P>
滕远山现在已经有了摆脱危机的办法,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当初扣下郑良臣升迁令的脏水往其他人身上泼。</P>
浑水摸鱼,搏取生机。</P>
所以,想到这些,滕远山有了底气进入郑良臣的办公室了。</P>
郑良臣听到开门声,皱了皱眉头,呵斥道:</P>
“大胆!进门不敲门的吗?”</P>
滕远山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挺直腰板,道歉道:</P>
“对不起!我这就敲门!”</P>
“现在敲门有什么用?”</P>
郑良臣怒目圆睁,大声训斥道。</P>
一瞬间,滕远山这个四十岁的老头子茫然无措得像个小孩子那样,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P>
郑良臣对于滕远山没有好感,不单单是滕远山,耿秋实、许浩、高正达他一个也不喜欢。</P>
“你来干什么?”</P>
郑良臣淡然地说道:</P>
“哦,我来给郑大人道喜来了。”</P>
“道什么喜,大喜还是小喜,说不清楚,我可要对你不客气!”</P>
闻言,滕远山汗毛倒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最后说道:</P>
“大人!您屡立战功,可喜可贺,更是晋升颍川郡最高军政长官,这可是万民所望啊。”</P>
郑良臣听着滕远山的恭维话,不屑地说道:</P>
“哼哼,恭维话我听够了。现在,有事说事,没事就滚!”</P>
“是是是,郑大人,那个什么,下官是想来告诉你个秘密。”</P>
郑良臣皱了皱眉头,问道:</P>
“什么秘密?”</P>
滕远山见有了活命的机会,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P>
“郑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当初您的升迁令被扣下来,全是耿秋实他们所为呀!”</P>
闻言,郑良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只让滕远山觉得有些不明所以。</P>
郑良臣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喘着气,笑着回答道:</P>
“哎呀,耿秋实刚才来过,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了一遍,他最后也说当初扣下我升迁令的人是你呀!”</P>
闻言,滕远山瞬间懵逼,他紧接着火冒三丈,巴不得现在就要将耿秋实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