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察加考察》作者:亚历山大·格拉祖诺夫(1 / 2)

这次堪察加半岛之行,原以为完全是一种幻想考察。因为考察的目的,形象地说,就是参加与某宇宙智慧生物的联系。考察是由全苏考察联合会《边界》会长弗拉基米尔·布尔拉科夫和《环球》杂志社发起组织的。文中所述情景可归怪诞、神秘、至今不能解释的类别。事情的确发生过,这是事实……

——《环球》编者

一、邀请

地平线上绛紫色的夜空泛起片片绿翠。太十陽十终于从山岗后露出脸来,把金色的十陽十光洒满多石的山谷。谷里古树参天,四周没一点响动。热得喘不过气来,我勉强挪动双脚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在树荫之下总算松了口气……突然后上方传来一阵嗡嗡之十声,我不由得扭过头去,不知怎么,头蓦地沉重起来。幸好仍然耳聪目明。地平线上方,柔和的绿色天宇闪烁着一个黄色的斑点。斑点急速而来,渐自增大,终于在前方大约一百米的山岩上停下,卷卷扬扬又形成一块黄色的浮云。须臾,显现出清晰的轮廓,看上去,像一架高达两层楼房的竖琴。嗡嗡声停了,接着是一阵悦耳的音乐……我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类似古罗马短袖白罩衫的人形。他们个子高过树顶,圆头硕十大,与身材极不相称。发短,金光闪闪如铜所铸,眼大如碟,内无瞳孔,面无表情,嘴似裂缝,鼻梁突出,形如三角。罩衫把全身罩住,先是刺眼白色,突然变成各种光泽不同的天蓝色和淡紫色,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们在天琴星座多图米星欢迎你!”

我为之一震。那响亮而带金属的声音从天而降,但是他们的面部未见丝毫动静,连嘴巴都没见一动。然而此时的我却也心无恐惧。

“我叫加纳,我的同伴叫莉莲娅。我们早就在跟你们联系,但你们始终不知道。地球上许多人并不怀疑,我们在观察他们。但是,只有当他们的躯体死亡之后,也就是当他们进入另一种能量状态时,他们才能看见我们。你的躯壳现在已经死亡,所以你能在美丽的多图米生存……”

……我的耳际响起了飞机的隆隆声,我睁开眼:我仍在飞往堪察加的飞机上。大十胡十子斯特列哈奇凝神看着我。

“哦,你睡得真香哪!”他讥笑说,“可怜,瞧你全身是汗。这次考察,你真是豁出去了!”

我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内心充满一种难以言状的快十感。

“你怎么啦?”斯特列哈奇惊奇地向四周顾望。

“我到过天琴星座啦。”我忍住笑说,“真的,是在死去之后去的,是梦见的。”

……从飞机舷窗往外看去,我看到了莫斯科郊外公路上的一排排路灯。

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而是在堪察加,在宇宙智慧生物代表对我本人的邀请。尽管有人以为这仅是一种幻想,一种过份的天真——这全都无可非议,可我仍然坚信,邀请一点不假。

有关发现神秘、奇异现象地带,人们不知写过多少文章:从各种类型的发光体到虚无缥缈的巨无霸,再到黑色的小矮人……其中,像罗马记者姆哈尔托夫笔下的皮尔姆地带的许多现象,则早已为其同行所否定,被称之为“姆哈尔托夫杜撰”。但是发光球体的出现却绝非杜撰,这些现象已被皮尔姆地带的最先发现者、地理学家艾米尔·巴丘林摄录在案,而且不止一次,说明这类现象真实存在。许多学者均已证实,地球上存在着这样的地带,在这些地带能够实现地球人与外星人或称宇宙智慧生物的接触。

这次堪察加考察的核心人物是来自阿拉木图的娜捷日达女士。她个头不高,相貌平常,灰黑的头发,一双大眼,脸上时时挂着颇具魅力的笑容。她的曾祖母、祖母都是巫医,能用草药治病。她也十精十于此道,不仅如此,她还具有相当强的生物特异功能,因此她治病更为见效。

她成为我们考察队的核心人物,主要是因为她还具有超凡的心灵感应功能。她脑中常常会感受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神经病医生认为“脑中有话音”是神经分裂症的病兆,而从古到今。人们又把它视为“上帝之音”。娜捷日达则说,“上帝之音”是天使的保护神。她及她的助手维奥莲达不仅能通过心灵感官领会神秘之音,而且还具有“默书”,即非自主记录,或称“十精十神字迹”能力。

娜捷日达十分重视地球上奇特地带的作用。就堪察加考察一事,她事先曾向天使保护神询问。她得到的回答并非语音,而是屏幕画面和飞掠而过的一张张纸牌。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俯视的山景:山峦叠翠、岩石高十耸,岩石之上,白雪皑皑。往后显现的是大海,接下去是篝火,篝火旁一群人围着一位巫师。火焰中显现一片白色的东西,像块画布。巫师把画布从火里抓出来,铺到岩石上。画布上显出一些字母,其中两个漂浮不定,难以辨认。后来,字迹消失,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路,路旁是一些荒弃的建筑。最后一个则是一队身穿红制十服的军人守卫在悬崖入口,崖里没有某种军事技术装备……

娜捷日达把这些幻景细心地描绘下来。她明白,幻景所现的地方,正是他们要去考察的地方。照她的说法,这是天使保护神给她的指示,似乎她与比我们发达得多的外星人保持着联系似的。

飞机仍在飞往堪察加彼得罗巴洛夫斯克的途中。此时,我有一种感觉,我想,那些终日坐在办公室里高谈哲理的成千上万的科学家,他们离神秘世界真是远而又远。他们经常怀疑任何假想,从而把自己进入未知世界的大门永远关闭,而我则已经站在它的门槛之上。我不能不考虑,这门槛后面究竟是什么人,天使呢?还是带翼超人?

二、接触地带

(91年)8月24日我们改乘越野汽车,顶风冒雨,历经许多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荒草地,草长得比人高。越野车在它上面留下了一条长廊般的痕迹。左边蒙蒙细雨和低沉的云雾中浮现出一座苍茫高山,峭壁悬崖之上闪烁着银灰色的雪花。前方是一堵由繁枝茂叶及自然弯曲的树干组成的植物墙,弯曲的树干沿峭壁一直延伸到深不可测的深渊里。从火山口传来湍急的流水声。

这背景与娜捷日达给我描绘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我惊得发呆,竟把这恶劣的天气忘得一干二净。

篝火生起了。坐在篝火旁,我无心听伙伴们的闲聊。娜捷日达的惊呼使我困惑。

“原来,我们都不该到这儿来……”

过了几分钟,大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娜捷日达把自己原先所见的“幻景”讲给了司机听。司机马上说,像这样的地方,他另外还知道一处,离这儿大约八百米。他曾到过那儿,见过岩石上的画和字母。我们到了那里,崖壁十分陡峭,没有登山设备是上不了的。娜捷日达所说的山崖入口,这里确有,离得不远,是一个山崖之间通向大海的出口。随后我们到达了那里,把它称之为“大门”。

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我们的安营地原来是一个特殊的病源地带。根据各种情况材料综合分析,当时“宇宙动力栅栏”正处于紧张状态。

“这地方最多只能呆三天。”维奥莲达宣布。

监测人在神秘地带生理及神经的变化,监测与外星智慧生物接触联系时宇宙能对人休的影响,是这次考察预定的计划。我的脉搏、体十温十、血压每天都要由娜捷日达及其助手早晚各测一次,但斯特列哈奇情绪十分反常,竟断然拒绝监测。

随后几天他神情忧郁,举止粗十鲁,牢十騷十满腹,出口伤人。大家尽力忍受着。谁都明白,如果这是病源带的作用,天知道,这作用还会在谁身上发生反应呢!

晚饭后,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娜捷日达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斯特列哈奇,说:

“斯特列哈奇,今夜12点到明日凌晨3点你可以在宿营地拍摄,从凌晨3点到4点你到草地拍摄。维奥莲达,请把‘自己’的时间再测准点。”

大家早就等候着这一时刻的到来了。既然娜捷日达的“伙伴”们已经暗示了时间和地点,那就是说,今晚必有情况发生。

“一点不错,”维奥莲达坚定地说,“指示中心明显显示在凌晨3—4点间。而且,格拉祖诺夫也可拍摄和录像。”

这一点我本不太相信,但看到她和娜捷日达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维奥莲达又补充说,塔吉扬娜和依万届时均不能到草地去,娜达利娅可以去,但她什么也不会看到。

“那么说,我们可以用肉十眼看到什么东西了。”斯特列哈奇激动地说。

“我是说,”娜捷日达点点头,“你可以看到轮廓,看到人物本身的出现,但格拉祖洛夫能看到的,只是球形物体。今晚满月,在某种程度上说,容易接触……”

风终于把乌云吹散,草地上空现出一轮巨大的金黄色圆月,它那霓虹灯似的光芒照射着周围的一切,使满天星斗都失去光彩。我紧张得全身哆嗦,娜捷日达马上就发现了,她走近我,轻声说:

“去接触应当从容不迫,思想要放松。为了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他们发出的功能,你可要打起十精十神来。”

12点正,我们开始拍摄营地及营地周围的情景。斯特列哈奇心绪不佳,懒洋洋地,半小时后,他干脆停止了工作。

夜里三点,我们叫醒了塔吉扬娜,一块儿上草地去。我们在草地边的几棵树之间就停了下来,我们被告诫,不能到草地上去。因为那里必定有强烈的功能发出,我们也许会难受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