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波译
距新泽西海岸2英里外的大西洋海域,一艘俄罗斯货船正在这里航行。
一名水手发现厕所里污水四溢,从十抽十水马桶里溢得到处都是,于是他招呼船上的修理工:“修理工!厕所的下水道堵住了,去疏通一下。”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我做。”修理工埋怨。
“因为你比较年轻!而且,这实在是个又脏又臭的活儿。”水手讪笑着。船上欺负新手,已经成了一种惯例。
修理工无奈地去拉污水槽的盖子。一打开,扑鼻的臭气将他熏得后退几步。他屏住呼吸,亮起手电,探身过去,开始着手寻找堵塞物。
突然,水里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脖子想把他拖下去,他奋力昂起头大声呼救,但是他的头马上就被拉进污水中,只剩下腿还在外面挣扎着。刚才那名工程师和另外几个人闻声跑来,一起抱住他的腿想把他拉回来,但是没用,里面的那股力量太强大了,很快就把把修理工整个人拖了进去。
穆德正在百无聊赖地进行着自己的任务——监听一艘航天飞机的动向。房门突然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十陽十光让穆德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
“穆德,你有新的任务了,班机40分钟后起飞,你要抓紧时间。”来者说。
“要我去哪儿?”
“新泽西。谋案。”
穆锫一跃而起。
新泽西
刚下飞机的穆德见到了当地负责接待他的侦探。
“法医刚走了一会儿,我们把十十尸十十体留在了发现它的地方。”侦探说。
侦探带着穆德走到从船上搬来的下水道前,他从维修孔钻了进去。一到下面,刺鼻的味道几乎让穆德呕吐出来,他被呛得不住咳嗽。侦探举着手电带路,后面的穆德蹚着齐足深的冰凉的水向前走着。
“他们说,不用嘴呼吸感觉会好些。”侦探建议道。
“他们说谎。”穆德被臭味熏得够戗。
他们来到十十尸十十体的旁边,可怜的修理工面朝下,十十尸十十体已经高度腐烂。侦探指着十十尸十十傣说:“他的前端好像被什么咬过。要翻过来给你看看吗?”
“不!不用了。”穆德说着,转头走出去。
“嘿,穆德探员!那这十十尸十十体该怎么办啊!”侦探在身后喊着。
穆德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打包寄到FBI!”
华盛顿特区,FBI总部
穆德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无聊的监听任务,接手的会是个属于X档案的神秘事件。没想到,看到的只是个腐臭的十十尸十十体。他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杀人弃十十尸十十案件,十分没劲,心情相当不好。
“这儿有人坐吗?”一个短发美十女指指穆德旁边的位置。那是老搭档史卡丽。
“没人。”穆德回答,还是十陰十沉沉的,“不过我要警告你,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危险人物。”
“没关系,我有槍。”史卡丽继续打趣。
“这次只是件很普通的弃十十尸十十案件,我对这些没有兴趣。”穆德抱怨。
“十十尸十十体在哪儿?”法医出身的史卡丽不放过每个细节。
“实验室。”
FBI实验室
史卡丽戴着手套和防护镜,把验十十尸十十台上方的照明灯打开,然后拉开装十十尸十十袋的拉锁,刚拉到一半,舱人的臭味就让她下急识地遮住了鼻子,转过脸去。拉锁完全拉开,十十尸十十体放置在验十十尸十十台上。
“十十尸十十体为成年男十性十,高度腐烂,体重165磅,长度69英寸。表皮完整,但是由于十十尸十十体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及暴露在细菌环境下,出现斑驳及褪色现象,死亡时间和原因不明。”史卡丽一边观察一边录音,以备研究。然后她拿起一把解剖刀,动手解剖。
十十尸十十体内部显示正常,内脏器官完好,各器官腐败程度一致。她换了一把切割剪刀,移开肋骨。
不久,十十尸十十体的胸部被打开一个矩形缺口,胸腔完整显现出来。尽管被一层灰色的液体覆盖,但是内部器官仍清晰可见:心肺情况良好,没有血栓及功能退化迹象,显示死着可能是个健康的年轻人,肝脏有轻微的硬化,显示死者有初期的酒十精十中毒现象。
一切似乎很正常,但是突然,一个灰色的扁平的蠕虫,从死者的肝脏中伸出头,把史卡丽吓得退后一步。
“上帝啊!”
那蠕虫似乎感到外面有动静,又要往回缩。史卡丽拿出钳子住蠕虫,往外用力拖拽起来。
新泽西
街道上的一个下水道井盖打开了,一个白帽子的水管工人和一个黄帽子的水管工人顺着梯子爬下去,做着下水道里的维修工作。白帽下到齐腰深的水中,看到用来过滤杂物的铁丝网破了一个大洞。
“给我些滤网和固定用的铁丝。”他抬头对还在梯子上的黄帽说。
黄帽刚刚往上爬了几步准备取东西,白帽突然惊叫一声,被什么东西拖到水里消失了。过了几秒,他又奋力挣了出来,大声呼唤同伴。
呼叫的同时,他被水下的东西拖拽着,越来越靠近下水道的深处,他用手死死揪住破了口子的滤网,拼命挣扎。
“坚持住!伙计!坚持住!”黄帽高叫着抛下绳索。抓住了!黄帽使出浑身力气将同伴拉上了岸。白帽喘十息着,他后背的衣服已被撕十破,清楚地露出一个大大的伤口。
新泽西,医院
医护人员正在给惊魂未定的白帽做身十体检查。这样的伤口,大概需要打上一针破伤风针。
“还是给我些什么来去除嘴里的臭味吧。”白帽说。
穆德走进医院。他已经赶到了新泽西。
“病人是名水管工人,今天上午他声称自己被下水道里的什么东西袭击了。”医生介绍道,“他的伤口可能是细菌感染所致……坦率地说,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以前从没见到过类似的情况。”
穆德走到病人面前:“你知道是什么袭击你的吗?”
“是的,我回想了一下,觉得好像是只巨蟒。”
“巨蟒?”穆德表示怀疑。
“对,大蟒蛇之类的。可能有人把十宠十物蛇扔进下水道里。几年前我在下水道里发现过一只美洲鳄鱼,力气大得不得了,像把钳子似的夹十住我。”
穆德走过来查看伤口,那个伤口中心部分有个洞,洞的四周呈对角线状分布着另外四个小的倾斜的切口,周围肌肉红肿。正看得专注,电话响了,是史卡丽。
“穆德,我有东西给你看!”
“是什么?”
“我从十十尸十十体里发现的一种寄生虫类的东西,以前从来没见过。”
“好的,我在新泽西,一小时内飞回去。”
史卡丽办公室
史卡丽给穆德看一只瓶子,里面用十药液泡着一只灰色的扁平寄生虫:“这东西叫涡虫,通常也叫肝蛭或扁平虫。它寄生在胆管里然后随胆汁进入肝脏中。”
“长得倒挺可十爱十的。”穆德接过瓶子晃了晃。
“信不信随你,世界上有超过4000万人感染这种寄生虫。”史卡丽认真地说,“涡虫通常会生长在卫生条件很差的地方,所以死者可能是在下水道里被感染到的。”
“死前还是死后?”
史卡丽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但是从我这的资料上来看,单独一条寄生虫是不可能把这样一个年轻人杀死的。奇怪的是,我从他身上再找不出别的致死原因了。”
史卡丽继续说:“它们有头节……就是一种吸盘状的嘴,嘴里有四个钩形的尖刺。”
穆德想到了什么,拿出刚才被咬的白帽的伤口照片,伤口几乎覆盖了他整个的背部。
“咬过的伤口是这样的吗?”他问史卡丽。
斯佳丽一脸惊奇:“照片哪来的?”
“今天上午,新泽西的一个水管工人在下水道里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你想问我这伤口是不是一个肝蛭咬出来的?”史卡丽看着穆德,有些疑惑地摇头,“头节是一种很小的器官,而这个伤口相当大。”
穆德拿起装蠕虫的瓶子又看了看:“那这玩意又能长到多大?”
史卡丽笑了起来,她觉得穆德的想法不可思议:“穆德,这种扁平虫是一种被动寄生虫,它们生活在寄主体内,以产十卵十或幼虫的方式繁殖,但是这种生物的体型不可能长到足以攻击人类那么大。”
新泽西
被咬的白帽工人回到自己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刷牙,去掉嘴巴里的下水道味儿。对着镜子,他挤了一些牙膏在牙刷上面,刷了几下,干脆直接把牙膏挤到嘴里,嚼了几下,含了一口水使劲漱口。当他把嘴里的牙膏吐出来时,发现里面混了些鲜血。他有些惊恐,看着镜子中被鲜血染红的嘴唇,抹了一把,不停喘十息。
他努力平静下来,继续去冲淋浴。突然,他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紧紧十抓着自己的喉咙,接着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十出来,他不停地干呕着,脸色越来越苍白。一条很大的灰色肝蛭滑十出他口中,溜进了下水管道。
新泽西,污水处理工厂
工厂的主管正带着穆德参观他们的设备,一边进行着解说:“这个城市中运转着很多污水处理系统……有些是新的,有些则从20世纪初就在使用,简直……”他停顿一下,正好一个叫查理的年迈工人从身边走过去,于是主管指着查理打趣,“简直和查理一样老。是吧,查理?”
“没错,主管。”查理应和着,继续去工作了。主管和穆德来到一幅很大的系统示意图前面。图上用不同颜色表示着下水管道,就像城市的血脉一样。
“所有的污水都会经过这里吗?”穆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