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帕梅尔点头,“一次又一次。只有最后一次你停下来看着我,好像认识我一样。就像你能想起我一样。求求你记起来!”
他听到银行里传来一声槍响,立刻冲了进去。
“不要去!”帕梅尔在背后喊着。
穆德跑进银行,看到史卡丽和伯纳德正互相用槍指着。他拔十出他的槍,曾经趴在他旁边的女人中槍躺在地上。
“放下武器!”穆德和史卡丽一起命令。
“你们放下才对。”伯纳德说。
“为什么我们放?”穆德说。
伯纳德把外套拉开,露出炸弹。穆德和史卡丽对视了一下。
“你叫……伯纳德……对吗?”穆德想起之前帕梅尔的话。伯纳德愣住。
史卡丽奇怪地看了穆德一眼,蹲下来查看中槍女人的脉搏:“伯纳德,她还没有死,你还没犯谋杀罪。“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穆德说。
“先生,求您听他们的吧。”出纳对伯纳德说,“很快警察就要来了。”
“你报警了?”伯纳德恶狠狠地转向出纳。说完,他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穆德试图阻止,可是太迟了。
“不——”穆德喊。
帕梅尔躲在车后,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哭了起来。
穆德家门外,报童用力将报纸甩到穆德的门口。穆德猛然从梦中醒来。他躺在水十十床十上,穿着黄色的睡衣睡裤,左侧卧着。他发现了水十十床十漏水,自己湿十透了。电话响了,他接电话时把手机摔坏了:“我知道了……我会赔偿的……”他不耐烦地说。
他看看废了的闹钟和手机,被运动鞋绊倒。他的手表显示:7点15分,星期一。
FBI大楼里,帕梅尔手持游览通行证,找到了史卡丽。
“史卡丽探员!”
“什么事?”
“请今天无论如何不要去银行。”
“银行?”史卡丽摸不着头脑。
“海运银行。第八大街上的那家。”帕梅尔诚挚地说。
“小十姐,你是不是和旅游十十团十十走散了?”史卡丽问。电梯门开了,她打算进去。
“别去那里!千万别去!还有,让穆德也千万别去!不然你们会死的!”
史卡丽叹了口气上了电梯,走进办公室,看到了正在赔偿支票上签字的穆德。
“会开到一半中间休息一下。”史卡丽说。
穆德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些神奇。”
“怎么了?”
“我今天一早上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穆德说。
“这种事情很常见啊。”
“我睁开眼睛,浑身湿十透……这个故事很长。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切我似乎经历过。”
“穆德,这是一次小的神经化学反应。大脑里的一次小电子脉冲使你有这种感觉,但并不是说这感觉是真实的。”
“但是,如果确实是这样呢?如果我确实经历着以前经历过的,我就能纠正以前的错误,从而改变命运。”
“你现在的命运是去开会。”史卡丽说。
“不,我的命运是去银行。”
“穆德……”史卡丽想起了帕梅尔,“什么银行?”
“海运银行。在大街上。”
“第八大街。”
穆德停住脚步:“什么?”
史卡丽叹口气:“十分钟前有个女人拦住我。她知道我们俩的名字。她警告我们两个不要去第八大街上的海运银行,否则会死。”
“她长什么样子?”
“瘦瘦的,绿色眼睛,头发染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还是用自动取款机吧,”穆德说,“我可不想和命运作对。”
银行附近的街道上,穆德站在自动取款机前掏出钱包。可是他发现取款机坏了。他有些担心地看看银行的大门。他转身看到了帕梅尔,走了过去。
帕梅尔看着穆德走来,欣喜地说:“你记得我了?”
“你和史卡丽描述的一样。是你给她警告的吧。”帕梅尔点头。
“我们见过吗?”穆德问。
“我都数不清几次了。就在这条街。大部分情况下你就走开了。有时早几分钟,有时候晚些,可总是一个结局。”
“我们走进银行死了。你就是这样对我搭档说的吧。是不是银行里有事发生?有没有抢劫?”
帕梅尔含十着眼泪说:“每次我都告诉你将会有抢劫,你就会跑进去。我阻止不了你,悲剧就发生了。你知道吗?我们被诅咒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这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乱套了,就像一个唱针周而复始地读着同一个唱片。”
“这段话你也对我说过一遍又一遍了吧?”穆德说。
“我要一直说到一切恢复正常,一直说到我的男朋友不把银行炸掉。我试过一切方法阻止,我把他的车钥匙藏起来,给他的咖啡下药,甚至叫警察,可是他总能到那里去。每次都是因为你和你的搭档。如果不是你们,大家都不会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你是唯一的一个?”
“你已经问过我五十次了。”帕梅尔说。
“那就第五十一次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要阻止他。在这个事件里你是一个可变量。全靠你了。我已经通知过所有人,让他们不要走近这里。”
穆德返回FBI找史卡丽,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史卡丽正在银行里寻找穆德,也没有找到。此时的伯纳德写好了草稿,叫喊起来:“储户们!趴下!你们知道这是在干吗!”
一个女的尖十叫起来:“啊!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
伯纳德用槍指着她:“闭嘴!趴到地上去!”
那女的继续尖十叫:“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闭嘴!!”伯纳德吼道,指使出纳员去拿钱。
史卡丽偷偷摸十向自己的手十槍,却被伯纳德发现:“嘿!你!把手举起来。”
穆德冲进银行,对着伯纳德开了一槍。伯纳德肩膀受伤倒在地上。穆德和史卡丽一个箭步冲上去。伯纳德拉开外套露出炸弹。
“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穆德一遍遍对自己重复着。
引爆。一片黑暗。
穆德家门外,报童用力将报纸甩到穆德的门口。穆德猛然从梦中醒来。地下都是水。7点15分2秒。
他来到办公室:“我知道我没来开会。”
史卡丽:“不是没来开会,是来得非常非常迟。还没开完呢。”
他签了赔偿支票:“银行就在那条街,我十分钟就回来。帮我掩护。好吗?”说完走了。
第八大街的拐角,丑陋的车里。伯纳德:“我技术还不错吧?”
帕梅尔说:“去做你要做的吧。”她神情倦怠。
“你怎么这个口气?”伯纳德说。
“因为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帕梅尔说。
伯纳德紧张地十搓十十搓十手看着银行:“很快就会改变了。我进去拿点儿东西。十分钟就回来。等等我。”
伯纳德刚下车就被一个骑自行车的迎面撞上。他们对骂了一阵。
帕梅尔无声地哭了。
穆德路过帕梅尔的车。帕梅尔摇下车窗,不抱任何希望地看着穆德。
“我认识你吗?你看起来很熟悉。”穆德说。
“是吗。”帕梅尔冷冷地说。
“对不起,打扰了。”穆德走进了银行。
穆德看到了伯纳德。穆德往窗外看,帕梅尔正望着他。穆德把目光重新对准伯纳德,不自觉自言自语道:“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他有炸弹……”
正在开会的史卡丽收到了穆德的紧急电话。
“史卡丽,我在银行,我需要你的帮助。”
帕梅尔坐在车里等待着一切,已经9点了。突然有人敲她的车窗,是史卡丽.:“小十姐,和我来一下好吗?”
“为什么?”
“来一下就知道了。我搭档说你会明白的。”
银行里,伯纳德刚打好他的草稿。突然穆德走上去,用手十槍压住草稿:“我是穆德探员,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伯纳德说。
“你的女朋友在外面等着你,你身上绑着炸弹。今天你要做些坏事,我想阻止你。你可以现在就出去。不过一切听你的,这里你是老大,伯纳德。”他把手十槍放在草稿上。
“你说得真他十娘十的正确。”伯纳德恶狠狠地说。
“你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伯纳德站着,心里挣扎了一会,然后他拿起槍指着所有人:“储户们!趴下!你们知道这是在干吗!”
一个女的尖十叫起来:“啊!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
“如果你不相信我,问问她。”穆德说。
史卡丽和帕梅尔出现在银行门口。
“把槍放下!”史卡丽用槍指着伯纳德。
“这一切没用的,你们不该进这银行。”帕梅尔绝望地说。
穆德指着帕梅尔对伯纳德说:“带着她,离开这里。你毁了她的生活。你让她一次又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受到牵连。每天你在这里死去,又重新开始。这是地狱!你希望她也经历这样的地狱吗?”
“我这样做是为了她!”伯纳德吼道。
“来吧,伯纳德,”帕梅尔十温十柔地对自己男朋友说。她的眼里都是泪水,“我们走吧。”
伯纳德冲着穆德大喊一声:“你这狗十娘十养的!”然后扣动了扳机。
“不——”帕梅尔尖十叫着飞身挡在穆德的身前,子弹射入了她的肩膀。
伯纳德呆立着,槍掉在地上。他慢慢跪倒在地板上。穆德铐住了他。史卡丽替地板上的帕梅尔检查伤势。穆德跪在帕梅尔的身边。帕梅尔望着他,艰难地说:“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帕梅尔闭上了眼睛。
穆德家门外,报童用力将报纸甩到穆德的门口。穆德从梦中醒来。他躺在水十十床十上,穿着灰色的睡衣和蓝色的睡裤。
7点20分,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