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安,”我纠正道。
“管它是什么。她说她要把你的东西带过来,放在草坪上。她说杰利·路易斯——”
“杰利·李,十妈十十妈十。”
“不管是什么,她的新小伙子,他需要你以前的房间。显然他们也没有睡在一起。”
“十妈十十妈十!”我说。
“她说如果你不来拿你的那些东西,她就把它们扔出来。”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播放我的口信,”我说,“不然有两个机器又有什么用?”
“我没办法,你的机器认可了我的声音。”
“那只是因为你努力象我一样说话。”
“我没有必要努力,”母亲说,“你这一天怎么样?打到了一些取暖的知更鸟吗?”
“很有意思,”我说,“我们今天用木棒打了很多取暖的海豹,尽管不是小海豹。我们打了老海豹,它们已经养育了孩子,已经老得对族落毫无用处了。”
我看了她一眼,但她故意没注意到。
第二天我第一个到出发大厅。
“和波利谈好了吗?”服务员问我。
“波利?”
“别动。”他把小东西固定在我的前额上。“躺下。”
就象从梦中醒来一样。我到了一个图书馆,拱形的玻璃窗户,下面是遥远的山峰。无袖衬衫取了一本书,用手快速地翻十动着。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宽外套,在轻柔的巴里纱上绣有天鹅绒的提花,有细长的带子,很合身的胸罩后面是富有弹十性十的花边。我看得见书页是空白的。
“无袖衬衫,”我说。我想告诉她我很抱歉忽略了她。我喜欢她弯下腰时她的胸罩的样式,但是我必须得找到病毒。我必须警告她西丝里罗斯博士和克莱德正在寻找她。
我沿着踢脚板搜寻,想找一个老鼠洞,终于在一处翘十起的地板后找到一条裂缝。它只能勉强伸进一只手,但我还是能俯身爬过去,一次挤进一个肩膀。
我又回到了混凝土的过厅里。
病毒站在一堆长两英尺、宽高各四英尺的木堆旁,穿着她的“梅尔宁系统”T恤,下面是法式裁剪的比基尼白色棉质短裤,边上是扇形的花边。还有红帽子,当然。还有眼镜!
“眼镜有什么用?”她问我。她想把它们摘下来,但不行。
“他们知道你,”我说,“他们给我看了一张你的照片,戴着眼镜。”
“他们当然知道我!克莱德肯定知道我!”
“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你在这儿。虽然他们认为你已经死了。”
“噢,我是死了,但我不会在这儿呆很久。不会,如果我们到了上层房间的话。”她摘下红帽子,让它飞过大厅,掉在地和墙十交十界的混凝土里。有一条裂缝,它甚至对一个老鼠来说都太小了,但我还是能扭十动着钻过去。先是我的手指尖,然后是一个肩膀,接着另一个。我到了一个十温十室里,大大的凸窗。下面是明亮的、高高的云层,看起来象是被摧毁的城堡。病毒——
“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会介意吗?”
“上帝,我告诉过你了,可以。”病毒站在窗户边,穿着一件绣着花边的、白色的巴里沙胸罩,还有很相配的短裤,前面和两边有一些十精十细网织品。还有红帽子。还有眼镜。
“我很愿意帮你,”我说,“但是上层房间的事情听起来很恐怖。”
“恐怖?谁说的?”
“顾客服务部门。”
“西丝里罗斯?那个泼妇!”
“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叫她。她说一旦我到了上层房间,就出不来了,就象一个蟑螂汽车旅馆,没有电话。”
“嗯。”病毒看着我,她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担忧。“我还没想过这点。我们再到高点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可以谈话。”她扔出红帽子。它掉在一个小的楔子形的洞边,勉强够我俯身爬过去,一次挤过一个肩膀。我到了一个黑黑的房间,挂着重重的窗帘,没有家具,只是地上铺着一块有特殊光泽的地毯。病毒——
“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会介意吗?”
“你不这样问了,好不好?为什么直接经历把人变得这么愚蠢?”
“是把我弄糊涂了,”我说。
病毒坐在地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缎子胸罩,边上绣有花边,还有很相配的有带子的缎子比基尼。“病毒并不是我的真名,”她说,“实际上是凯瑟琳或者艾琳娜,我忘了是哪一个。这是在他们杀你时会发生的事情之一。”
“他们告诉我你是自十杀的。”
“用一个小锤的自十杀,是的。”我喜欢她的笑声。我喜欢她的比基尼上的带子的样式,它们就象剧院里天鹅绒绳子的小的版本。“他们抓住了我,波利告诉你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一直在创造非法的子程序,老鼠洞用来在维普里四处活动。这也是真的。她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和克莱德是同伙。也是,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设妇。我把老鼠洞放进去,把它们隐蔽在主流的密码串里,这样我和克莱德以后靠我们自己就可以进入这个宫殿。敲诈和勒索是我们的游戏。克莱德设计了宫殿,把老鼠洞留给我来做。我们总是这样合作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已经和西丝里罗斯勾结起来了。”
“勾结是什么?”
病毒用大姆指和两个手指做了一个粗俗的手势;我转开了目光。“西丝里罗斯拥有这种特许的55%,这就让她对可怜的克莱德来说是无法抗拒的,我想。几个月里,他们一直背着我玩波利和克莱德的把戏,而我正忙着干我的事。不管怎么说,当维多利亚宫殿在内部界限被接受时,有个查对特许的假正经发现了老鼠洞——我并没有真正费心思把它们藏起来——他告诉了西丝里罗斯,然后她又告诉了克莱德,他假装很震惊,而且很愤怒。出卖了我。因此我一得到保释出来,就进来拿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子程序,专利的宏指令。我要把它们都发出,也许会废弃一部分宫殿。我带了一个编辑物件,这样我就能重写密码,即使是在我通过它的时候。但是克莱德不知用什么办法得到了风声,所以他谋杀了我。”
“用那把小锤子。”
“你开始了解整件事情了。只是打开这个十抽十屉,用力打眼睛之间的部位。克莱德不知道的是我能救我自己。我总是带着一个小的自动——救助宏指令,因此我只失去了大约十分钟,和一些记忆。当然,还有我的生命。我潜入老鼠洞空间,但是谁见鬼的想永远象一只老鼠一样生活?我一直在等我的王子来,带我到上层房间。”
“你的王子?”
“比指。我在等维普开放。任何一个花花公子都会做到这一点。”
“比喻,”我说。
“管它是什么。不管怎么说,西丝里罗斯不知道——或者克莱德也不知道——上层房间在顶端和其它的内部界限区域相联结,比如北极和亚马逊河特许。我最终会脱离这个宫殿。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组件补充进来,我的宇宙会变得越来越大。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永远活下去。你还没有注意到在直接经历中没有死亡吗?”
她站起来,打了个呵欠。我喜欢她嘴里的那种粉十红色。她摘下帽子,把它扔到墙那边。它掉下的地方刚好在踢脚板下的一个小缺口处。它很小,但我还是想办法挤过去了,一次挪过一个肩膀。我进了一间石屋,有一扇狭长的小窗户,还有一把折叠椅。病毒——
“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会介意吗?”
“你别再那样说了,好不好?到这边来。”
病毒穿着一件黑色的带花边的胸罩,袒胸露背的样式,还有很宽的带子,下面是很相配的黑色花边带子的短裤,两边有小蝴蝶结。还有红帽子,当然。还有眼镜。她挪出地方,这样我也能站在椅子上她旁边,从狭长的窗户看出去。我几乎能看到地球的曲线,我几乎能感到紧挨着我的她的十十臀十十部的曲线,即使我明白这只是我的想象。在直接经历中想象就是一切。
“我们离上层房间已经不太远了,”她说,“看看你已经把我带到多高的地方了。但是西丝里罗斯在一件事情上是正确的。”
“什么事?”
“你不能把我带入上层房间,你会被困住。没有回来的路。”
“那你呢?”我喜欢这些小蝴蝶结。
“我已经被困住了,我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身十体。你给了这一个,我想。”她透过她的眼镜向下看她的胸罩的前面,她的短裤的前部。“这也是为什么我仍然戴着眼镜的原因。”
“我愿意帮助你进入上层房间,”我说,“但是为什么你不能靠你自己进去呢?”
“我不能往上移动,只能往下,”病毒说,“我已经死了,还记得吗?但愿我现在还有我的编辑物件,我就能——该死的!。”又有一台电话,在它响之前,我们几乎没注意到它。“找你的,”她说,把听筒递给我。
在我还没能说“喂”之前,我又正盯着出发大厅带着小渍的天花板了。我听见鞋子在咯吱作响,服务员帮我从十抽十屉里出来。克莱德。
“已经4:55了?”我问道。
“在你玩得开心时,时间飞驰,”他说。
“猜猜看谁在这里?”母亲说。
我听见盥洗室里十抽十水马桶涌动的嘈杂声音。
“我不想见她,”我说。
“她从沙龙远道而来,”母亲说,“她把你的东西带来了。”
“在哪儿?”
“还在她的车上。我不想让她把它拿进来,”母亲说,“那就是为什么她在哭的原因。”
“她没有哭!”从盥洗室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上帝,”我说,一下很警觉,“他也跟她一起来的?”
“她不会把它拿回去!”又传出同样的一声低沉的声音。另一个十抽十水马桶开始涌动。母亲在她的盥洗室里安了两个,一个给我,一个给她。
“我在休假,”我说。盥洗室的门把开始转动,我就出去散步了。我回来时,他们已经走了,我的那些东西在草坪上。
“你可以挖一个洞,”母亲说,“把它盖住。”
第二天早上我是第一个到出发大厅的。但是并没有打开我的十抽十屉,咯吱作响的鞋子——克莱德——递给我一张纸要我签字。
“我已经签过一份证书了,”我说。
“这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他说。
我签了。“很好,”他说,还微笑了。但不是友好的笑容。“现在躺下,深呼吸。”十抽十屉滑十进去关上了。我吸十入了维他真,就象从梦中醒来一样。
我到了一间布置得整整齐齐的起居室,铺着一块米色的地毯,长沙发和椅子。无袖衬衫站在窗户旁边,穿着一件十乳十白色的胸罩,带着缎子的提花,宽的带子,还有很相配的比基尼短裤,前面有透明的弹力格子。她拿着一个茶杯和茶托,也很相配。透过窗户,我能看见蜿蜒起伏的山峰,延伸到地平线处。狗跑过房间。
“无袖衬衫,”我说。我希望我有时间向她解释,但是我明白我必须找到病毒。
我四处张望,想找一个老鼠洞。在一盏灯后面,一个黑暗的角落处,有一个很矮的拱门,就象通向一个小山洞的人口。我勉强能通过这个窄小的通道,一次挤进一个肩膀。
“什么事花了你这么长时间?”病毒坐在混凝土过厅里发出微光的木材堆上,她的膝盖撑在下巴下。她穿着她的“梅尔宁系统”T恤,下面是一件小带子比基尼。还有红帽子和眼镜,当然。
“他们让我又签了一份证书。”
“你签了吗?”
我点点头。我喜欢小带子的V字形。
“你这个低能儿!你明白签了这份证书,你就给了克莱德杀你的权利吗?”
“我希望你别那样叫我,”我说。
“该死的波利和克莱德!现在我就永远也到不了上层房间了!”我担心她马上就要哭了。相反,她生气地把红帽子扔到地上,我弯下腰去捡起来时,看见一条裂缝,大得勉强够三个指尖通过。但我还是能爬着挤过去,一次移进一个肩膀。我到了一个空空的房间,木地板上什么也没铺,窗户很新,标签都还在上面,病毒穿着一件珊瑚色的弹力花边胸罩,裁剪很低为了能最大限度地袒胸露背,一件法国式比基尼,前面有透明的粉十红色花边。还有红帽子。
我跟着她走到窗户边,下面是海水和云的混合,陆地象天空一样明亮。
“我们一定很接近上层房间了!”我说,“你就要到了!”我想让她感到好受些。我喜欢她的胸罩前面的样式。
“别十胡十说了。你听见那声嚎叫了吗?”
我点点头。听起来象一群猎狗靠近了。
“那是猫。搜寻和破坏。找到和删除。”她很过分地颤十抖着。
“但是你可以救你自己!”
“不是那么容易,我已经是个替代物了。”
我很担心她又要哭了。“那么我们开始出发吧!”我说,“我会把你带到上层房间去,我不在乎危险。”
“别十胡十说了,”病毒说,“你会永远被困住,如果克莱德没有先杀死你的话。但愿我有我的编辑物件,那样我就能靠自己到达那里。”
“那它在哪儿?”
“在克莱德杀我时就丢十了,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寻找它。”
“它看起来象什么样子?”
“一把大剪刀。”
“我看见过无袖衬衫拿了一把大剪刀,”我说。
“那个没妇!”
“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叫她,”我开始说。但是电话又响了,在这之前我们没注意到它。
“别去接!”病毒说,甚至在她拿起听筒并递给我时。她又怎么能阻止呢?我已经签了证书。它是找我的,当然。接下来我知道的事就是我正盯着带水渍的天花板,和正朝我的眼睛之间掉下来的小银锤。
还有克莱德的微笑。不是友好的笑容。
刚开始变得真正漆黑一片。然后又有了光,就象从梦中醒来一样。
我在一间圆的白房间里,四周都是曲线形的窗户。我的头有点疼。透过玻璃,我能看见十乳十白色天空中灰色的星星。病毒——
“在这里,”她说。她站在窗户边,穿着一个用发出微光的缎子做成的、周围有皱褶的短裤,两边裁剪得很高,前面各边上绣着很十精十致的提花。上身什么都没有,没有胸罩,没有带子,没有花边。
我的头有点疼,但是我禁不住地对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感到一阵激动。“这就是——上层房间吗?”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不完全是,”她说。她还戴着红帽子和眼镜。“现在我们倒霉了。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的话,克莱德也杀了你。就在刚才。”
“噢,不。”我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曹糟的事情。
“噢,是的,”她说,她把手放在我的前额上,我能感到她的手指摸十到了小的凹痕。
“你做了什么,复制我吗?”
“把你拉出贮藏室。差一点没来得及。”在窗户外面,很远的下面,有一个带白色条纹的蓝绿色的球。“听见嚎叫了吗?那是克莱德的猫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这个宫殿。”
我打了一个寒战。我喜欢她的短裤的样式。
“那么,我们还会再失去什么呢?”我说,很惊讶自己并没有对我已死去感到更心烦意乱。“我们出发到上层房间去吧。”
“别说废话了,”她说,“如果你也死了的话,你就不能帮助我脱离险境了。”嚎叫十声越来越大。“现在我们必须找到编辑物件。你是在哪儿看到那个叫什么名字的人拿着大剪刀的?当时她在哪个房间?”
“无袖衬衫,”我说,“我记不起了。”
“窗户外面是什么?”
“我记不起了。”
“房间里有什么?”
“我记不起了。”
“她穿着什么?”
“一件用弹力软缎制成、带花边、裁剪得很低、很合身的无带胸罩,有少许的衬里,一件裁剪得很高的宽带三角裤,前面有透明的花边,都是白色的,”我说。
“那我们就走吗,”病毒说,“我知道这个地方。”
“我以为没有编辑什么的,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我们能朝下去,”病毒说。她扔出红帽子,自己跟过去。它掉在一个小十洞旁边,洞十口勉强能让她的手指通过。我跟在她后面挤过去。我还是喜欢她的短裤的样式。我们到了一间老式厨房,无袖衬衫正在用一把大剪刀搅动一个锅。她穿着一件用弹力软缎制成、带花边、裁剪得很低、很合身的无带胸罩,有少许的衬里,一件裁剪得很高的宽带三角裤,前面有透明的花边,都是白色的。
“把那给我!”病毒说,去抓剪刀。她也穿着一件用弹力软缎制成、带花边、裁剪得很低、很合身的无带胸罩,有少许的衬里,一件裁剪得很高的宽带三角裤。前面有透明的花边,都是白色的。还有红帽子。但她的眼镜到哪里去了?
“十十婬十十妇,”无袖衬衫说,轻轻地。我很震惊,我不知道她能说话。
“泼妇,”病毒说。
就在这时那只狗不知从哪里跑进房间。毫不夸张。
“猫!”病毒说。她努力用大剪刀尖撬开餐具室的锁。
狗——猫——发出嘶嘶声。
“到这里面来!”病毒说。她把我向后推进餐具室,而她自己用剪刀朝上一戳,把刀尖刺进狗的肚子。猫的肚子,管它是什么。到处都是血。我到了一间很大、很空、金字塔形的房间里,地板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往上汇集到一个尖顶处。在每堵墙上有一个小的窗口。病毒——
哪儿也见不到她的影子。
在窗口外面,一切都是白色的,甚至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也没有门。我能听见下面有吠叫十声和嗥叫十声。
“病毒!猫把你删除了!”我悲号道。我知道她消失了。我担心我都快要哭了。但就在我能哭出来之前,地上的一扇活板门打开了,病毒从里面出来,先是脚。很奇怪地看到,她的手臂上满是血,她拿着剪刀,而且她——
她赤身十裸十体。她一丝不挂。
“我把猫删除了!”病毒得意地大叫。
“它还在上来。”我能听见下面有狂乱的吠叫。
“该死!一定是个复制的回路,”她说。她赤身十裸十体。一丝不挂。脱得十精十光。毫无遮蔽。完全赤十十裸十。“别盯着我看,”她说。
“我没办法,”我说。甚至连红帽子也消失了。
“我认为不是,”她说。她赤身十裸十体。一丝不挂。她什么也没穿,一点都没穿。她跑到四个窗口之一处,开始用剪刀尖撬窗框。
“那外面什么也没有,”我说。嚎叫十声越来越大。活板门已经关上了,但是我感觉它会再次打开,所有的狗。或者猫。而且很快。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病毒说。她不再努力撬窗框,而是用剪刀把玻璃打破。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
“别十胡十说八道了,”她说。她又把手放在我的前额上,她的触十摸很冰凉。我喜欢这种感觉。“凹痕深,但不是特别深。你也许还没死,只是被打昏了。”
“他使劲地打我!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被困在这里了。”
“如果你没死,就不是这样,你还没有。一旦我消失了,他们会关闭,然后重新启动。你很可能只是醒来时有点头痛,你可以回家。”
吠叫十声越来越近了。“我不想回家。”
“那你母亲怎么办?”
“我给她留了张条儿,”我撒了个谎。
“你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我把它们埋起来了。”她赤身十裸十体。一丝不挂,只是戴着一副可十爱十的眼镜。下面什么也没有,上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红帽子也消失了。洞十口只够勉强伸过我的手,但是我跟着她过去了,一次挤过一个肩膀,一切都是白色的,嚎叫十声也消失了,什么东西象风一样在啸啸作响。我抓住病毒的手,我在滚十动。我们在滚十动。我握着她的手,我们在滚十动,滚十动,滚过十温十暖的、茫茫的雪地。
就象从梦中醒来一样。我裹在一张气味难闻的十毛十皮里,向上看着一个用冰和树叶建成的小房子的半透明的天花板。病毒躺在我身边,也裹在同一张气味难闻的十毛十皮里。
“我们在哪儿?”我问,“我听见猫在叫。”
“那是我们的狗,”她说。
“狗?”我站起来,走到门边,它被一块临时拼凑起来的毯子遮住。我把它拉下来,向外看出去。外面是几英里长的刚下的雪,接着是远处的绿树成荫,悬挂着藤条。有银色光泽的狗在小屋外注视远处,其中一只正把一条蛇甩死。那是一条很大的蛇。
“它们都一齐到这儿来了,”病毒说,“上层房间,北极,亚马逊河的河部。”
“河源,”我说,“你的眼镜到哪儿去了?”
“我不再需要它了。”
“我喜欢它。”
“我就把它再戴上。”
我又回到十毛十皮下和她在一起,很奇怪地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我没办法从这里告诉你是什么。但是你也会喜欢的。如果你就是象我这样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