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民译
怎么回事!——
我对着镜子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吓得腿都变十软十了。
昨夜和同事一起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回家时差一点儿赶不上末班公十交十车。酒喝到一半时脑袋里的意识就模模糊糊的,直到今天还酒气冲天,头一阵阵地疼痛。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拧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抹抹眼睛,都还有感觉。这绝对不是梦。
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不是做梦,却又完全像是一场噩梦。
“……我,我……成了我自己最最讨厌的芋山五平课长!……”
唉——
我无力地躺在十床十上。于是,镜子里的芋山也同样地躺下了。没错,现在的我就是芋山课长。
那个脑袋秃顶、大腹便便、脸和手都肥墩墩的、俗气的芋山课长,就是我的身影。
芋山课长今年45岁,口臭,十爱十盯着女职员的十十臀十十部看。我,我,为什么突然成了那个芋山课长!
真讨厌!——
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溢出,沿着皱纹累累的松十弛的皮肤流下。昨天以前我还是铃木一郎。那张童孩般的脸,胖乎乎的体型,虽算不上英俊,但还只有26岁,单身一人。那比这芋山不知要强多少。
我如此讨厌那个家伙(不,现在也许应该叫“我”),是因为他总是无缘无故地对我大发雷露。比如,我早晨一上班,这家伙就好像故意等着我似的,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身边。
“铃木,你还没有把报告写出来吗?傻瓜!”
“你不会写正规的计划书吗?笨蛋!”
“一看见你这张脸,我就会不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