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妈妈最不喜欢小楠喝不进去血了，现在小楠可以喝很多，是不是，护士姐姐？”</P>

林听眼底抑制不住的震惊。</P>

搞了半天，小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得病？</P>

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是自己的妈妈造成的。</P>

该不会是继母，或者是抱错了吧。</P>

林听压下狐疑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P>

“是啊，小楠最乖了。”</P>

小楠笑了笑，想朝555号再近一步，却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推开。</P>

大人的力量，加上小楠毫无防备，这次他又狠狠跌落在地面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P>

而555号则冷漠的侧过脸，看着林听说道：“护士，如果你再任由这个死孩子胡闹下去，我保证，你会得到职业生涯里的第一个投诉。”</P>

“够了！”</P>

病房中一直充当背景墙的晓曼突然出声，她的眼底早已燃起红色的火光，随时都会爆发。</P>

“这位母亲，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孩子，可他也是个小孩，你三番两次的伤害他，太过分了吧？”</P>

555号毫无惧色地对上晓曼的眼睛，“跟你有什么关系？”</P>

晓曼冷笑一声，“身为一个母亲，连对同类基本的怜悯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会变成什么鬼样子。”</P>

“你！”555号“腾”地坐直身子，战火一触即发。</P>

就在两人对峙的紧张时刻，一个颤抖的童音将其打断。</P>

“护士姐姐，麻烦你带我回病房。”</P>

小楠走到林听身边，小手抓住她的尾指，低着头脸上的神色不明。</P>

林听竟觉得他有点可怜。</P>

林听牵着他的手紧了紧，越过555渗人的目光回到走廊。</P>

此时的小楠失魂落魄，就连阳光落在自己身上也毫无察觉，蹒跚着脚步任由林听将他带回405。</P>

回到熟悉的地方，林听这才放开他的手。</P>

小楠爬到病床上，看着乖巧躺在原处的人形玩偶，黑色浑浊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P>

“小楠……”</P>

“刚才，谢谢你在妈妈面前夸我。”小楠将头埋进人形玩偶的怀抱里，声音闷闷的，“你放心，她不会给你差评的。”</P>

“555号真是你妈妈？”</P>

“当然，”小楠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她永远是我妈妈。”</P>

林听微微一怔，只感觉两人之间的故事越来越让她迷糊。</P>

小楠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痴痴地看着人形玩偶因为时间过长而模糊不堪的脸。</P>

“如果把他掏出来杀了，妈妈会不会变成从前那样？”</P>

掏出来？</P>

该不会是555肚子里的孩子吧……</P>

林听一想到将未出生的孩子活生生从母体里拽出来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颤。</P>

小楠凑近玩偶的脸，默默蹭了蹭，低声委屈道：“算了，小楠不想让妈妈伤心。”</P>

“妈妈明明说过，最喜欢听话的小楠了。为什么还要有别的孩子？”</P>

最喜欢？最喜欢会连亲生孩子都不认吗？</P>

林听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你妈妈也没有多喜欢你”这句话。</P>

太伤人了。</P>

即使攻击力再强，他也只是个小孩子，会崩溃的。</P>

林听：“你之前说你妈妈给你喝血，是怎么回事？”</P>

“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小楠抓着玩偶的力度紧了紧，“妈妈喜欢爸爸，爸爸不喜欢我，妈妈没有东西给我吃，只能给我血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