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博顿了顿,想了一会,说道:“好像是三年多前,他突然说睡眠不好,不再喝咖啡了,改成喝茶,还问我什么茶好喝。”
谢云博的心里,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翻涌着,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
卓景然接着问道:“谢云晋跟父亲的关系不错?”
“还好,他待我,比谢云琛和谢云均要好。
谢云琛从小就敌视我,小时候,我生活在祖母身边。
祖母是个嫡庶分明,规矩极多的老人,我是长兄,又是嫡子,谢云琛他们不能忤逆我,否则,祖母会罚他们跪祠堂。
因为我,谢云琛被罚跪过好几回。他对我的恨意,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至于谢云均,古龙娟不让他到我跟前凑,他和我,见面了,点点头,打个招呼。再没有多的话。
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七、八年前,古相娟说我这一房无人,往后我百年了,连个打幡的人都没有。
要将谢云均的长子谢宁杰过继给我。从那以后,谢云均见到我,才会跟我闲话几句。
谢云晋见我,会恭敬地叫我大哥,小时候见面,还会朝我行拱手礼,后来离开国外,拱手礼才免了。
祖母信奉神明,她老人家在世时,常去寺庙吃斋礼佛。
每次去寺里时,楼氏总会跟在祖母身边。回到家里,楼氏会抄经文……
后来,祖母去世了,楼氏去寺庙的次数少了,但遇重要的日子,她还会去寺里。
来到m国后,老爷子为她请了尊菩萨回来,在她的院子里弄了间佛堂,供楼氏烧香诵经。”
谢云博一手抱胸,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的片刻,才说道:“现在想想,楼氏极不简单!”
卓景然点点头,正要说话。
“爸,我给你把把脉。”顾汐童拿着脉枕从屋里出来,打断了二人的说话。
“好!”谢云博笑着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将手放到脉枕上。
卓景然跟着站起身来,问道:“如宝季宝呢?睡了?”
“没有,不肯睡,吵着要去接晨晨和曦曦,钱婶在陪他们玩。”顾汐童回道。
卓景然笑着说道:“这两家伙的记性太好了。往后在他们面前说话要注意,不能轻易许诺。”
提到孩子的聪明劲,谢云博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堆起,“确实聪明,特别是如玉,精灵得很,记忆力非常好。
我给她讲绘本,讲过一遍,她就能记得七七八八。给她唱儿歌,一首歌唱两遍,你再唱时,她能接每句歌词的最后两字。”
卓景然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嗯,这一点我也发现了。”
“爸不说话了。”顾汐童出言提醒道。
谢云博果断闭嘴。
顾汐童为谢云博把完脉,又看了看他面色,舌苔,“余毒没有排尽,爸是不是感到四肢乏力,精力不济?”
谢云博点点头,“是,早上七点起来,十点左右,就觉得浑身无力,头痛,必须睡上半小时。”
顾汐童点点头,“爸去躺着,我给你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