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式弥的鲜血与燕丹不断忏悔中,暂时落下了帷幕。</P>
式弥呆呆地坐在床榻上,还沉浸在燕丹方才说的那些话中,直到争吵结束,她仍觉得不可思议。</P>
俪娘在给她包扎伤口,看着式弥愣愣的模样,还以为她痛的失去了知觉。</P>
“伤口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姑娘真的不要让郎中来看看吗?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P>
“不必了……留不留疤的,也无所谓。”</P>
她的眼睛失去了色彩,与燕丹相处的这些岁月以来,式弥从来没想过燕丹会怀有其他感情,这样的感情是何时产生的?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她一点也不明白。</P>
见她失了神,俪娘尝试着安慰道</P>
“今日太子失仪推搡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记仇,怪他,他绝对没有想要伤害您的意思,只是这两年相处……姑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收太子眼底,对……姑娘有男女之情,也是情理之中……”</P>
“什么情理之中!如果一切都按情理之中来解释,就不会这么荒谬了吗?他怎么能未经我的同意,擅自跟他人说要与我成亲这样的话?叫我以后要怎么与他相处?!我对燕丹除了兄妹之情,没有其他,今日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P>
这一天过得累极了,式弥虽躺在床上,可完全没有睡意,只要想到明天一睁眼,仍旧要看到燕丹,两个人仍旧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就没办法冷静了。</P>
大概,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若是一直呆在赵国,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加上现在双鱼玉佩就在自己手中,它虽是稀世珍宝,可也是定时炸弹,若是被其他人发现,自己也有可能与彭双林一样,惨遭毒手!</P>
脑中乱哄哄的,思考无法停止,在漫长的战国时代之中,式弥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就在纷扰不断袭来之中,她模模糊糊,终于睡去了。</P>
赵炎碰了一鼻子灰而归,自然不甘心,今天没将式弥抢过来,甚至还得知燕丹与式弥要成亲的消息,实在如惊天暴雷,把这个太子炸的束手无策,只得拿奴才撒气!</P>
回了太子府,他就站在堂中大骂,骂式弥,骂燕丹,骂跟去的人不中用,可除了骂,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P>
“燕丹跟式弥这两个家伙,是真的要成亲,还是假的?”</P>
他问贴身侍奉的太监</P>
“式弥那么快便把嬴政忘了?喜欢上那个燕丹?”</P>
“依奴才看来,这其中必定有诈,今日太子您气势汹汹地上门,这两人怕起冲突吃亏,大抵是故意这样说的!”</P>
赵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也不断分析。</P>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暂不说燕丹薄情寡性,这式弥……看着也不像是花心之人,前些时候还在为嬴政未守约而伤心,如今转头就要嫁给他人?!就算是朝夕相处,也不至于转变的这么快吧?!”</P>
赵炎用他那仅剩的一些智商疯狂想着,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头脑风暴,这股风暴十二级,杀伤力仅两人轻伤。</P>
“太子殿下,奴才,倒有一计,可使他们二人原形毕露!”</P>
贴身太监又说道。</P>
“快说快说!”</P>
那太监贼眉鼠眼,奸笑一下,贱兮兮地出起了馊主意。</P>
“咱……何不将计就计,既然燕丹说要与式弥成亲,太子就禀告君上,说那太子虽为质子,可毕竟是在赵国生活,咱们作为主子,怎么也该送份薄礼恭贺燕太子大喜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