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若是吃醉了要发酒疯,你就去别处发去!”</P>
式弥也不惯他,瞧他越说越离谱,这怒火终于被点燃了!</P>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叫你一年多仍抓着不放?!”</P>
“你做什么?你还要问我?你扑李牧怀里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我叫你别去!你偏去!李信拦都拦不住!你一个堂堂秦国王后扑到赵国的将军身上哭!你,你……”</P>
嬴政怒指式弥,表情变得面目可憎</P>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说你不爱他!你不爱他你哭什么?你不爱他你伤心什么?我真想让你看看你当初走出李家大门时那副掉了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还以为你死了丈夫!”</P>
式弥气的浑身发颤,看着眼前堂堂千古一帝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更是气的不愿服软,从赵国回来至今,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怀孕之事不闻不问,连来看一眼都走的急匆匆,完全把自己冷落在了后宫!</P>
“嬴政!你可别添油加醋说的这般严重!”</P>
两人从来没有这样针锋相对过,谁也不服输,两人跟斗鸡似得越吵越凶。大半夜的屋内灯火通明,只有两人的寝殿比蒙恬府中迎亲还热闹!</P>
“在你心里,这男女之间不是爱,就是恨吗?难道没有其他?”</P>
“是!就是没有!因为其他都不纯粹!”</P>
嬴政气的呼呼作响,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式弥,他也不甘示弱,总之今日就要借着酒意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了!他就要问个明白,她式弥心里到底是爱李牧,还是自个!!</P>
“你瞧你现在小鸡肚肠的模样,哪里像秦国的王!”</P>
式弥也是气坏了,开始口无遮拦起来!</P>
瞧着嬴政被他气个半死,她忽然冷笑了几声,心都凉透了。</P>
“我与李牧二十年未见了!他即将要死了,在临死之际我去同他道别有什么错?纵然你说你无法不去灭赵,无法放过李牧,我有没有哭着求你放过他?你说你是一定要杀他的,我有说过不行吗?我尊重你的决定……你将赵国打的鸡犬不宁,你将李牧逼入了绝境,我有开过口替他求情吗?纵然他是赵国的将领,可你也无法抹除他曾经在你幼年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帮过你……嬴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吧?如今身份你无法对李牧再说一个谢字,我也能理解……可你失信了三年,我在赵国苦熬的三年……是李牧一次次在赵炎面前保护了我,是他在我绝境之时一次次帮了我……他要死了!他要死了我去同他告别到底有什么错?我与他二十年都未再见一面,我明知他要死了,难道去告别都不行吗?别说是活生生的人,即便是自己养的马,养的狗,也都会有感情吧?!”</P>
式弥说到激动,眼含热泪</P>
“他纵使爱过我,可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逾越之事,他明知我心里有你,他从来也未开口说过,你明白吗?这个拥抱……是李牧这一生仅此的唯一一次……”</P>
嬴政并没有因为式弥的话而冷静下来,他气的发狂,挥手一把将桌案上的摆件扫到了地上,杯盏,烛台,茶具摔了一地,闹出了惊天动地之声!</P>
“你是我嬴政的女人!你是秦国的王后!你的荣耀,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怎么能不顾我的感受去见一个爱过你的男人!这个男人在你心里永远不会消失,你式弥心里永远都有他李牧!”</P>
嬴政气的一把揪过式弥的衣领,薄薄的寝衣被他拽的凌乱不堪,式弥还未反应过来如何,竟瞧见嬴政抬手便想打她。</P>
可即便他醉酒糊涂了,气疯了,也知道这一巴掌打下去,两人的感情再也不可能和好了,嬴政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P>
“你还想打我?哈哈……”</P>
式弥边笑边流着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