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连忙追问,“这样会对青龙王的真我造成什么影响,能彻底镇压住青龙王吗?”</P>
苏晨摇头,“只有突破到了真我,才知道真我是什么。”</P>
“真我不死,不是长生,不是永恒,不是永生,不是不变,不是恒定,不是不朽,不是逍遥自在。”</P>
“我也无法描述真我,因为描述的永远只是一小部分。”</P>
“不死的真我,拥有无限可能。”</P>
“哪怕是万无一失的镇压,被真我突破也是必然。”</P>
“概率再小的事件,将时间拉长,就是必然事件。”</P>
顾延沉默,“所以无法彻底镇压青龙王?”</P>
苏晨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就低落下来。</P>
过了好一会,苏晨沉声道:“还有一个可能。”</P>
“青龙王一直都没有认真过,每次出手都是云淡风轻,我能感觉到,他击败我并没有出全力。”</P>
“不可能!”</P>
出声的是顾延。</P>
他无法接受这个猜测,作为第一个和青龙王交手的人,他很清楚他自己已经用出了全力,即便不是青龙王的对手,他也以能够拖住青龙王那么长时间而感到自豪。</P>
现在苏晨告诉他,青龙王很可能一直都没有真正出手过,那他所有的自豪都将消失,更打击他的是,他的实力连青龙王的真实实力都逼不出来,甚至感受不到青龙王有没有真的出手。</P>
“不可能,那样的话,青龙王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好玩吗?”</P>
苏晨轻轻摇头,“他从未掩饰过他的想法,所以他的目的并不难猜。”</P>
“斩尽杀绝,并不只是一时兴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就是把人类的所有底蕴逼出来,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P>
“只要还认同人类,就会出手拯救人类,若是不认同人类,那活下去的也不算是人了。”</P>
顾延难以置信,“青龙王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灭杀一个旧时代的霸主种族,他真有这个魄力吗?”</P>
苏晨一声叹息,静静的看着天空上的局势。</P>
“可能,青龙王也走到了那一步。”</P>
“那样的话,起源之神镇压的时间可能还会更短!”</P>
话音刚落,天空又出现了新的变化。</P>
一道新的人影凝聚出来,成形就是完美的无面人。</P>
然而这个无面人并没有化为莫名物质,依旧保持着无面人的形态。</P>
小院中,苏晨眉头一皱,随即恍然大悟。</P>
“新出现的无面人依旧在融入起源之神,但这个不同,他一边在凝聚,一边在融入。”</P>
“融入的速率和凝聚的速率相同。”</P>
“处在了一个平衡态,两者相对静止,看起来就像眼前这样。”</P>
顾延释然,随即问道:“这样做,对真我境来说很容易吗?”</P>
苏晨沉默了。</P>
若真的容易,他也不会因为一个身体受伤就显得那么狼狈,边毁灭边恢复,他一具身体也不会坏,也不会被抹除那么多烙印。</P>
“这是更高级的应用能力,我暂时还做不到。”</P>
...</P>
天空中,两者好似僵持住了。</P>
无面人的身影明灭不定,似乎起源之神暗中出手,想要将无面人融入体内,但无面人总能及时应对,一一接了下来。</P>
紧着着,无面人的脑袋发生了变化。</P>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一一出现,但脖子以下依旧是无面人状态。</P>
只是头颅转化成了青龙王的样子。</P>
青龙王扭扭脖子,对这个身体似乎刚适应。</P>
“阁下,就是那种不喜欢哔哔,直接干的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