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某处小世界中,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子边切菜边咒骂着什么。
虚真之神观测创生大道的时候,也注意到这边。
这是个类似古代的世界,社会还停留在封建时期,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直觉告诉我,这里有我想看的东西。”
他将一部分注意力留在这里,认真观看起来。
小世界里,中年男子神色愤愤,时而悲愤万分,时而凄凉颓唐,时而面无表情。
“抢我土地,抢我女儿,打我,还打我女人。”
“黄老爷,黄老爷...”
他握着菜刀的手青筋暴露,好像要把刀把捏碎。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因为愤怒显得扭曲。
“不,还要照顾翠娥,我要忍。”
说到忍,他牙齿紧咬,十分不甘心。
黄老爷是村里地主,一直在村里横行霸道,和县里县太爷来往密切,以往状告黄老爷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村头的张瘸子,就是被抢了妻子,又被抢了女儿,外出报官的路上被打断了腿,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原本殷实的张瘸子一家,现在只剩张瘸子一个人,三十多岁看起来像七十岁,整日苟延残喘。
想到张瘸子的现在,他不禁看到自己的未来,心中某种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呼!”
长长吐了口气,两种念头纠结了好一会,他还是放松下来,。
“哎哟!”
一声痛呼,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不小心伤到了手指。
左手食指出现一条大大的豁口,血流不止,让他一阵眩晕。
他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从小到大,他见过杀猪、杀鸡、杀牛,血腥的场景并未令他不适,他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天生适应血腥。
现在看到自己体内流出的血,一阵阵惊悚感油然而生。
“会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心中莫名生出这个想法,他放下菜刀,按照已故父母教的,把食指塞进嘴里吮吸,想要止血。
可心里实在害怕,他又回到屋里,从那件爷爷传下来的破棉袄中扯出些许黑黄色棉花堵住,再去柴房找一块碎布包裹起来。
直到看不到伤口,看不到血色,他怦怦直跳的心才慢慢平息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一些血色。
心神恢复之后,他呆呆的看着手指上的包扎,忽的靠着柴房门软软坐下来。
“原来,我只是个懦夫,我也会怕死。”
“一个小伤口,就把我吓成这样。”
他坐在地上,脑袋仰靠着柴房门,双眼无神的看着柴房房顶,泪水无声无息流出,柴房房顶遮盖的很好,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青天。
“当家的,你怎么了?”
一声虚弱的呼喊传来,他回过神,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没事,翠娥,柴不够,我来柴房拿点柴。”
随口应付了两句,他抱着几根柴回到灶台,看了看火,添了两根柴以后,小心翼翼的切菜。
没多久,简单的一餐做好,他端到内屋,看到躺在床上脸色痛苦的翠娥,心里又是一揪,但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