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净空也是无可奈何,小恩小怨尚可调停缓解,这些深仇大恨,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P>
即使有他从中调和,仍有不少人大打出手,甚至命丧当场,这可大大违背了今日大会的旨意。</P>
杜无量提剑走入场中,先向四方群雄行了一礼,方说道:“梁帮主,久闻你剑术高明,今日天下群雄皆在,杜某也来凑个趣儿,与你梁帮主切磋切磋,不知梁帮主可否赏脸?”</P>
梁海山见他已走入场中,断无回退的余地,自己若是拒绝,岂不是怕了他?哼了一声,拔剑跳入场中,道:“想打直说便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不是大丈夫所为!”</P>
杜无量道:“那怎样才是大丈夫所为?”</P>
梁海山道:“冬虫安知夏草之沃腴?你既不知,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为妙,免得你日夜惦念,寻思不到,到头来还怨我胡说八道。”</P>
杜无量微微皱眉,心想:“这梁海山向来嘴拙,怎么今日竟这般伶俐了?是了,一定是见我们在武功上难分胜负,想在口头上讨我的便宜。”</P>
便道:“梁帮主,你说来绕去,无非就是不想与我交手。这也难怪,梁帮主新纳爱妾,哪还有心思研习武艺,定是现在体虚力乏,怕输,不敢与我打了。也罢,杜某向来公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梁帮主回去养好身体,我们再来比过。”</P>
梁海山挥剑指向杜无量,怒道:“杜无量,你少在这里乱放狗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纳妾了!”</P>
杜无量笑道:“梁帮主何必动怒,以梁帮主的年纪,就是再收十个八个也没人会说什么,现在怎么一提纳妾的事,你就急成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P>
梁海山咬牙切齿,道:“好,你要打,梁某自当奉陪。只是,你我已不知打了几十上百场,也没分出个胜败,今日若再斗个旗鼓相当,可叫天下群雄笑话了。”</P>
杜无量道:“梁帮主这话不还是怕了吗?”</P>
梁海山冷笑道:“我怕你?我只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且等今日大会散了,我们再到山下打个三天三夜,岂不痛快?”</P>
杜无量道:“梁帮主倒是会说,大会一散,你若私自逃了,又有谁知道?我对人说,人家还以为我污蔑你呢。算了,算了,梁帮主既然不敢,又何必站出来,这就请归座吧。”</P>
梁海山道:“好,那就如你所言,就在这里打,让天下群雄一起做个见证!”</P>
杜无量闻言一笑,道:“常言道刀剑无眼,不如先立个生死状,要是我们有谁将对方打死了,也好有个说法。梁帮主,你说是不是?”</P>
群雄一听杜无量说要立生死状,脸色都是一变,均想:“这生死状可不是别的,如果立下了,你们两个人中要是真有人被打死,那就等于白死了。门人亲朋不得追究对方责任,更不能报仇。”</P>
梁海山也是吃了一惊,往常两人打仗小仗谁知打了多少,虽说没有生死状,但两人谁不想将对方杀死?那都是用了全力的,奈何两人实力相当,打来打去,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P>
他心想:“我与他实力相当,他为何想在群雄面前立下生死状,难道他有把握胜我?这人诡计多端,或许只是信口胡说,想吓我退场罢了。如果我不答应,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怕了他?”当即说道:“立便立,还当我梁某人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