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回过头来，道，“她们能不能安全离开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现在就离开。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面。</P>

不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对她们的态度，可就不能这么模糊了。”</P>

犀牛道，“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线索。寒鸦，把我们采集的血液样本先拿出来。”</P>

寒鸦从兜里拿出两袋样本，一袋小一袋大，放在二人座位中间。其中就有杰西夹克上那一袋。那一袋自被他接手后，就让他一下把袋子扒了下来。</P>

犀牛问道，“哪一袋是杰西那一袋？”</P>

寒鸦指了指偏小的那袋，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又指了指偏大的那袋。</P>

犀牛道，“你这健忘症又犯了？杰西那袋明显要小，不然怎么藏在夹克里。”</P>

“可是……”寒鸦道，“另一袋是我亲自装的，不可能认错。”</P>

这一刻，二人同时意识到，哪里似乎出了问题。</P>

犀牛道，“先不管了，先把那袋小的给我。”拿到小袋子后，他又拿出一个银色箱子，从其内取出一根导管，抽取了几滴血作为样本，把它滴在一张检验纯度的纸上，只见纸的颜色逐渐变深，不一会儿便已变成了紫色。</P>

犀牛又拿来另一袋，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一次，结果这次纸变成了深紫色。</P>

犀牛眉头一皱，道，“有问题。”</P>

寒鸦道，“哪里有问题？”</P>

犀牛道，“如果这两袋血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小袋子血液的精纯度，要比大袋子要高才对，可事实恰好相反。”他拿出两张纸，在寒鸦面前晃了晃，“这是检测病毒含量的纸，如果血液中病毒含量越高，那么它显示的颜色也会越深，但这两袋血，很明显，大袋血的浓度反而不如小袋血。”</P>

寒鸦道，“这么说来，那老鼠的血反倒还不如普通丧尸的血，可是这两袋都是老鼠血啊，总不会是杰西的抽取手段有问题吧。”</P>

犀牛思索片刻，缓缓道，“并不是血的原因。”</P>

寒鸦皱起眉头，道，“你是说……”</P>

二人不约而同开门下车，来到后备箱。杰西依旧侧躺在那里，吊瓶已经打完，他看起来睡的很安稳。</P>

寒鸦叫道，“嘿，醒醒，到地方了！”</P>

杰西没有反应。</P>

寒鸦跳上车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P>

他当即解开他的束缚，把他放平，要给他做胸外按压。</P>

犀牛道，“不用白费力气了，寒鸦，他已经死了，而且是内部器官先停的，你救不活他的。”</P>

寒鸦却没有停下动作，仍是双手叠放在杰西胸前，给他按压着。</P>

一下，一下，他按了差不多十分钟。</P>

寒鸦突然停下动作，冲到犀牛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双眼通红，问道，“犀牛，犀牛！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让杰西死？！”</P>

杰西一死，不仅他们的承诺无法实现，甚至连进一步调查的线索也断了，更甚者，若是被他幕后的势力知晓，还有可能引来极为严重的后果。</P>

犀牛没有开口。</P>

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良久后，见寒鸦渐渐恢复冷静，才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杰西不会死？”</P>

寒鸦一怔。</P>

犀牛道，“若换做是你，偷偷把别人的东西调包了，而此时旁边恰巧就有一个旁观者，你会不会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