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办公室。</P>
当封兴学将隐秘账本的复印件递给廖远洋,廖远洋只扫了一眼,立马脸色大变,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出来了,豆大的汗珠嗖嗖往下落。</P>
廖远洋低着头一言不发,满脸通红,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完蛋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搜肠刮肚的用最恶毒的词语来诅咒副局长全家。</P>
这份材料虽然不至于让他锒铛入狱,但离开·县里权力核心是必定的,说不定就此退居二线,去人大或者政协养老。他不甘心啊,五十岁不到的年纪,还有上升空间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P>
此刻封兴学的心中很爽,盯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廖远洋,恨不能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大声呵斥道:你不是经常跟老子阳奉阴违吗?你不是唯县委书·记马首是瞻吗?你不是声称公检法是你家的自留地,旁人甭想染指吗?看谁能救你。</P>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中YY一下,靳诚这小子支援的秘密武器,可堪大用,拿下廖远洋不是目的,而是让他为我所用才是最具价值的,引而不发,始终有利剑悬头,不怕他玩花样。以后在常委会上,自己也多了一位强有力的助手,甚至是马前卒,对于贯彻自己的政治理念非常有帮助。</P>
“老廖,我们谈谈。”就在廖远洋内心惶恐不安准备向封兴学坦白之时,封兴学走出办公区,亲热的拉着他来到沙发上坐下。</P>
“老廖,孰能无过,你也不必太自责,糖衣炮弹的威力巨大啊,我们党的领导干部有多少同志是倒在这片阵地上,痛心疾首啊!”封兴学递了一根烟给廖远洋,又帮他点上,廖远洋有些受宠若惊,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诚惶诚恐的揣摩着封兴学话中的意思,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P>
“封县长,我要检讨……”</P>
“算了,老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天把这份材料给你看,是给你提个醒,你回去好好工作,不要有心理包袱,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封兴学的话模棱两可,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廖远洋还是敏锐的觉察到自己应该是没事了,但是把柄落在封兴学手里,只怕自己以后要换主子了。</P>
即便是这样,廖远洋还是激动不已,保住了位置比什么都重要,以前觉得县长势弱,难以跟县委书·记抗衡,如今看来,封县长也是深不可测之人,能坐到地方党政一把手位置,谁能没两把刷子?</P>
有消息称封县长跟港宁杨家拉上了关系,从市公安局此次干预县局的态度来看,很可能不是空穴来风。</P>
有了杨家的支持,封县长不敢说压书记一头,但至少有立足之本,另外书记一两年后就要到点,铁定要退居二线,封县长接任的机会极大,这时候提前烧冷灶,说不定是好事。</P>
想通了这一点,廖远洋离开时原本沉重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心中却是一点没放松,一些后续的处理他必须尽快安排下去,首先是带话给活猪副局长,让这蠢货闭嘴,只要这家伙不乱咬人,相信自己能挨过这一关。</P>
……</P>
这天下午,靳诚在老丈人吃过中饭,老丈人突然来了兴趣要考究一下靳诚的棋艺,两人在书房里摆上棋盘,在楚河汉界之上你来我往激战正酣,靳诚的手机响了,是封兴学县长的私人手机号。</P>
靳诚也不避讳老丈人,当着他的面接通了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