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曲延的山道上,秦戈背着虎魄刀,肩上扛着一樽黑漆棺材,在石山道上艰难的前进,虎魄刀恐怖的压力,让他浑身每一处肌肉都在重压之下,似乎自己随时都要被压垮。
秦戈一双眸子有些猩红,紧盯着上方的山道,眼中隐隐有些雾气,他的心在悲鸣,为秦继祖悲鸣!秦继祖虽然和他年纪相仿,但是却给了他一种久违的感觉,那种感觉便是他的师父白虎给他的那种感觉!白虎!真名叫什么,无人得知,就连秦戈也不知道,他一直称他为老头子,直到白虎战死,他才意识到他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便用他的外号称他为白虎。白虎说他一生有三大爱好找死、喝酒和戏弄秦戈。他战斗时将会进入一种亢奋状态,那种犹如找死般的冲击敌阵,每次当他伤痕累累的被救出时总是眼中无神的大喊一声“痛快!”所以众人称他为战斗疯子!
而每当战争空隙,他闲下来无所事事时,总喜欢一个人坐在无人处对着夜空静静的喝酒,那时的他双目格外的空洞,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酒,直到喝醉昏迷过去。年幼的秦戈总是好奇,总觉得白虎心里藏了很多事情,每当问起时,白虎总是哈哈一笑道“小子等毛张齐了在来问吧!”后来在秦戈十四岁时,在一起战斗中,白虎战死,他是在他面前,被无数机炮轰击成碎片,那一刻他收到了白虎的无线视屏,白虎眼中带着一抹解脱,向他道“再见了!好好活下去!”
他曾在白虎酒后听说过一件事,当时白虎曾结过婚,结果她的妻子在怀孕时,偷盗了起义军的一份机密情报,被认定为贵族的间谍,那情报是起义军西北防线的兵力部署图,关系着数千万人的生死,白虎率队追踪,并在她要进入敌占区的瞬间击毁了飞船!他不知道白虎那时是什么心情,他从秦继祖的目光中看到了那种神情,那种熟悉的神情,那种对起义军狂热的爱和恨的神情,那种要将秦戈逼疯的神情!当日,麒麟等人要归顺贵族时,秦戈脑海中便出现了那双眼神。
而现在秦继祖的神情将秦戈积压在内心的感情彻底给激发出来,这种感觉要将秦戈逼疯,他只能通过这种自虐才能缓解内心的疯狂!
走过崎岖的山道,来到一处半山洼,山上有一处村庄,外面是用巨石磊砌而成的山堡,村庄内绿树成荫,山间有农民劳作的身影,但是在城头有明暗岗哨,山庄呈阶梯修建,是个易守难攻的军事堡垒。
秦戈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山庄的平静,岗哨发出示警声,站在岗哨中的一个年轻青年盯着秦戈道“来者何人!”
秦戈指了一下背上的虎魄刀声音有些沙哑道“送秦继祖回家!”那青年似乎也认出了虎魄刀,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对一旁的同伴说了一声,便对秦戈道“你稍等等!我进去通报!”说完跳下岗哨向着庄里面跑去。秦戈没有答话,就这样扛着棺材直挺挺的站在庄前。
村庄不大,秦戈的事很快惊动了整个村庄,很多人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着秦戈,秦戈也打量着庄里面的百姓,这个庄里面的百姓品质非常高,就连一些农夫也是铜品,很多孩童未成年便已经有铁品体质。
庄前的吊板桥放下,众人拥立着一个长跑葛巾的中年文士走来,这中年文士身上含气养性的功夫非常好,秦戈摸不透深浅。中年文士身后跟着五位壮汉,五人皆为三流武将。一行人行来颇有一股如山的气势。
中年男子看到秦戈眼中露出一抹精芒,而就在此时从城堡中冲出,一个少年,双手上绑着练武的拳套,此人莫约十五六岁左右,稚嫩的脸上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少年越过众人,看到秦戈扛在肩膀上棺材,少年眼中充斥的哀伤顿时化为愤怒,咆哮道“混账!你将我大哥怎么样了!”说完冲了过来,直接在秦戈胸口上给了秦戈一拳,这少年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了金品修为,一拳下去秦戈犹如被火车撞击,不过在受到攻击的瞬间,拳头的力量顿时被体内的始龙星云体分散在各穴位中,同时星云体自行运转,缓冲掉力道,让秦戈受到的冲击减少,秦戈被一拳轰飞,但由于背着虎魄秦戈拥有极限之力的加持,整个身躯犹如一座山丘般,倒退十数步,便稳住身形,依旧扛棺而立。
少年挥拳击退秦戈,再次冲上来要再发动攻击,秦戈眼神直盯着少年,少年身体一震,挥起的拳头停在空中。
“继宗!住手!”中年男子带着众人冲过来,一个壮汉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提起来扔到一旁怒斥道“若非这位少侠你大哥早就暴尸荒野!你怎么能对恩人拳脚相向!”
“秦继宗是吧!伯玺兄!常提起你!”秦戈压着胸口翻腾的血液,声音低沉的看着少年。
“大哥!”少年悲鸣一声,跪到在地恸哭起来。
“站起来!伯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作为他的兄弟怎么能如此妇态!你有力气攻击我,难道没有力气站起来!”秦戈声音如雷的发出暴喝!秦继宗包括秦家庄的众人吓了一跳。秦继宗从地上愣愣的站起来。
一个壮汉上前准备接过棺材,他看出了秦戈的实际修为,很明显现在秦戈只有黑铁修为不到,受秦继宗的一拳,普通铁品不死也要重创,秦戈现在绝对受了重伤,秦继祖毕竟是秦家的人,他想帮一把秦戈!
“不用!刀和尸身乃是伯玺所托,秦某不敢假手于他人!”说完压下脏腑的剧痛,以及数根肋骨断裂的剧痛,踏着步一步一顿艰难的向着秦家庄走去。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摄,竟然不由自主的退开让出一条路。当秦戈走过中年文士时,身子一晃,中年文士连忙扶住秦戈,并暗中释放了一道回春活体术,让秦哥身上的伤痛快速的开始复原,秦戈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点了点头,就这样扛着棺材向庄内走去。
身后个几个精壮汉子,压低声音低语道“好凶的小子!刚才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中年男子抚掌道“有意思!”
秦戈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走进秦家庄,秦家庄之人早就听说了这件事,纷纷跑过来围观,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自动分开了一条道,秦戈默默走在街上。大街上有老有少,秦家庄族人神色各异的看着秦戈,所有人在这一刻似乎失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有秦戈咚咚的脚步声。
当秦戈进入秦家庄沿着庄内的石道,来到秦氏的祖宗祠堂时,将秦继宗的棺材放在祠堂的院中,中年男子已经带着那些精壮汉子站在祠堂前。
中年男子向秦戈抱拳道“在下秦复乾!此乃我的族弟复金、复木、复水、复火、复土!”秦复乾身后的众壮汉向秦戈抱拳一礼。
秦戈向秦复乾一礼道“在下秦戈!伯玺的挚友!受伯玺所托,一为归根,二为魔刀,三为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