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黛黛到底还是老了,一个老了的人,自然不可能跟年轻人去斗了。
孟怀郎打开了音响,静静的在听歌,想要调整好思绪,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而这个时候助理就来了,说是红黛黛跟红傲天来了。
孟怀郎挑起眉梢,啧啧,这是来找他,来做一个攻守同盟吗?
说起来,也是很有意思的。
于是,就看到孟怀郎将音乐换了。
他点燃了一只雪茄,像是个年轻歌手一样,在房间里晃动着,一句一句的唱着: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谁轻柔踱步,停住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后悔也无路可退,以父之名判决,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就像边笑边掉泪凝视着完全的黑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红黛黛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了孟怀郎在这样唱歌,她只觉得这人也是可笑。
跟他们一样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得罪。”孟怀郎唱着唱着,忽然转身,对着红黛黛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红黛黛的脸色瞬间一沉,而红傲天则笑着说:“你这心情还不错啊,还能在这儿唱歌。”
“总是要苦中作乐,不是吗?”孟怀郎说着,转身走向一旁的酒窖,然后找出了一瓶红酒,拿着三个杯子,晃动了一下。
挑眉看着红黛黛,笑道:“怎么……要不要来一杯,调整一下心情?”
红黛黛想说不会喝酒,但是孟怀郎却笑着提醒,“我觉得现在的你是需要一杯红酒的。”
红黛黛不想回答,孟怀郎就自顾自的拿着那瓶红酒,然后让佣人送来一个大大的醒酒器。
他先用开瓶器将红酒上的木塞子给拔了出来,然后倒入了那个大大的醒酒器之中。
红傲天比红黛黛要放松的多,他是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一旁,等着孟怀郎的安排。
而红黛黛则始终是一种警惕的状态,不想跟孟怀郎这边沟通太多。
因为,她总是怕孟怀郎对他们有算计。
孟怀郎只是轻轻的一抬头,其实就能够猜到红黛黛的心思,他勾了勾唇,也不着急生气,反而是优雅的像个绅士一样,将红酒全部倒进了醒酒器中。
一边倒酒一边说:“你们大概不知道,其实我在跟我当时的妻子结婚时,我并未看到过这样的红酒,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美好的东西。”
说着,孟怀郎摇头,苦涩的笑笑。
红黛黛知道孟怀郎的妻子是乔安妮了,她原以为这人会掌控了乔安妮的。
但是看到他在感情之中偶尔流露出的一种悲伤,她就知道,这人跟她一样,也是一个失败者。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喜欢的人刚好不喜欢你。”红黛黛随意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