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心深处，他清楚自己并不想继续走下去。他早已感到厌倦，厌倦这种无休止的权谋和算计，厌倦这种被困在自己设计的迷宫中，无法自拔的感觉。可惜，一切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雨柱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觉得这件事，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对吧？你不想做，但你不敢停下来，因为你害怕一停下来，就会失去一切。”

徐峰的心猛地一震，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何雨柱，那份无声的确认，让何雨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但你要明白，”何雨柱继续道，“这条路走下去，不会有任何好结果。你说你不想做，但你并不是不知道，继续下去，会怎么样。你已经陷得很深了，而一旦深陷，你就会发现，逃不掉。”

徐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动。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没有错。他并不傻，早就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然而，早知是深渊，却依旧步步为营。因为每一步都已经无法回头，退缩等于放弃，那样的选择，他根本无法承受。

“我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同夜幕下的深渊，“但我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继续说下去。终于，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徐峰，其实我并不看好你这样走下去。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有时让自己都忘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看着徐峰，眼神变得温和了一些，“你是不是，已经迷失了自己？”

徐峰的胸口猛地一紧，那种被触动的感觉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是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迷失了自己。为了那个所谓的“改变”，他已经做出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甚至在许多时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记得曾经的初心。曾经的自己，或许也曾怀有一些简单的梦想，但这些梦想如今早已被现实磨平，剩下的只有复杂的算计和无休止的折磨。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是为了得到那些被他认为“应得”的东西，还是只为了证明，自己足够聪明，足够能掌控一切？可是，徐峰自己也不清楚答案，甚至，他渐渐开始怀疑，这些所谓的目标，真的值得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何雨柱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缓缓问道。

徐峰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何雨柱，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何雨柱这句话，仿佛是直接戳中了他的痛点。他的确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如果他放弃，这一切将从头开始，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化为泡影。他早已走得太深，深到连自己都快找不到回头的路。

“如果我停下来，什么都没有了。”徐峰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在说给自己听，“我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