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徐峰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一问，仿佛打破了他心中久违的沉寂。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微微发红，仿佛是因为忍耐了太久的泪水未曾流出。

\"没事。\" 何雨柱的声音干涩，带着几分不真实，仿佛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

徐峰看着他，那种有些陌生的怜悯在他心底一闪而过，但这股情感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转过身，靠在院墙上，望着不远处渐渐升起的明月，心中有些迷茫。他是想要让何雨柱变得强大一些，还是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快意呢？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何雨柱低头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坚硬的表面。每一块石子，仿佛都承载着他数不尽的屈辱与伤痛。他的目光很空洞，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忍耐、屈服、隐忍，成为了他生活的常态。曾经有过无数次，他试图对抗，但每一次的失败让他变得更加沉默。他害怕伤害，更害怕对抗背后更深的孤独。

\"你总是这样，低着头，不敢看别人一眼，害怕碰到什么吗？\" 徐峰的语气突然有些尖锐，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对何雨柱的压迫似乎再一次找到了满足感。

何雨柱的手指顿了一下，目光稍微闪烁，但很快又低下去，仿佛那块石子才是他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不敢。\" 何雨柱轻声回答，声音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疲惫，“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两个字落在徐峰心头，仿佛是一种莫名的冲击。徐峰抿了抿唇，眼中有一丝愣怔。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逼迫他人迎合自己，控制自己。每当他看到别人屈服时，他总能感到一股奇异的满足，那种满足感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但今天，当何雨柱轻声说出那两个字时，他却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空荡。那个习惯了低头、习惯了沉默的何雨柱，竟然带着某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深沉与孤独，让他有些无法言喻的感动。

\"你这人真奇怪。\" 徐峰轻声说，话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借口，“为什么总是忍着？有什么不好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说出来？\"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平静，“你觉得我说了有什么用吗？”

“你觉得不说出来，自己就能忍受吗？” 徐峰反问，声音有些急躁，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选择如此消极的方式去面对一切。明明可以反抗，可以争取，却偏偏选择低头，选择忍耐。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生活？

何雨柱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考中。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一层薄雾，带着一丝沉痛：“不说，也许会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