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了,一阵黯然,认真对比双方实力,他心里也觉得可能赢不了。</P>
“州牧据守荆州,乃不忍荆州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如荆州和谈不战,唯有投降刘鑫,届时基业不保。州牧起用刘备,重用其手下之将,与刘鑫为敌,则必然有两种结果。”</P>
“哪两种结果?”</P>
“一种是刘备败于刘鑫,届时刘鑫占据荆州,州牧战败,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轻则全家被流放囚禁,重则全家性命不保。”</P>
刘表脸色微微一变:“另一种呢?”</P>
“另一种是刘备击退刘鑫,稳住阵脚,届时刘备必声势大涨,荆州诸将诸兵皆唯他命是从。州牧一向知道,刘备此人,野心勃勃,若其借击败刘鑫之威,胁迫州牧,逼州牧让出荆州牧之位,那又如何?”</P>
“这不可能!”</P>
“如何不可能?只是如今还不到那地步而已,有朝一日真到了那地步,刘备必会窃取荆州,荆州基业落入刘备之主,州牧不过一傀儡而已。”</P>
“哼,我据荆州十年,在荆州乃众望所归,岂是他刘备能动摇的?”</P>
“州牧自欺欺人罢了。”蒯良激动了,也不大会照顾刘备的面子:“州牧善待文人,却不修武备,在军中声名一般,然与敌交战,皆赖军中之将。且……”</P>
蒯良低下头,低声说道:“州牧长子琦公子性情敦厚而懦弱,琮公子聪颖而年幼,今州牧老迈,贵体有恙,若百世之后,不管是琦公子还是琮子,又如何能阻止刘备?到头来,州牧据荆州十年,不过是为人做嫁衣而已。”</P>
刘表脸色大变,这么说来,不管是战是和,荆州基业都会落入他人之手。可是,他仍抱有幻想:“刘备乃仁厚之人,必不敢明夺我荆州基业,即便为傀儡,我两子仍能永保福禄,一生无忧。”</P>
“可是,若州牧举荆州降了刘鑫,必得刘鑫厚待,州牧及两子必会被封官封侯,虽没了基业,亦是永保福禄。”</P>
蒯良总结了一下他的说法:“如此一来,州牧重用刘备,与刘鑫一战,两种结果,战胜,荆州归刘备,州牧保住子孙福禄,战败,全家被囚甚至被屠。”</P>
“而州牧应该思考的是,战胜与战败之间,哪个概率会更大,这才是州牧抉择的关键。若州牧举荆州而降,则子孙永保福禄,这却是十成把握的。”</P>
蒯良的话很明显,投降了,避免战争,就能永保福禄。开战的话,只能起用刘备,那就得好好地计算概率问题。这么算下来,投降是最好的选择。</P>
刘表沉默了起来,他确实需要好好地计算一下其中的得失。</P>
“子柔今日所言,我一时无法想清楚,你先退下吧,我想静一下。”</P>
蒯良也知自己给的信息量太大,刘表还需要消化,便起身告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