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你跟他一起去!”</P>
“是,殿下。袁先生,请吧!”</P>
趁着袁继训和韩炎去取东西的时候,祁翀打量了袁继谦几眼。</P>
此前因为他与祁桦的关系,祁翀对此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他坚决支持女儿与祁桦和离一事开始,祁翀对他逐渐有些改观。此人脑子清醒,懂得权衡利弊,关键时刻还有些决断之力,倒不失为栋梁之材。</P>
“其实他猜错了!”祁翀看着袁继谦,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了这么一句。</P>
“啊?谁猜错了?猜错什么了?”袁继谦一头雾水。</P>
“你兄长猜错了,那些人的确有可能是王家死士,但他们不是冲着他去的,而是冲着孤来的。”</P>
“啊?殿下的意思是王宗闵要杀殿下?”袁继谦一阵错愕,“这怎么可能呢?”</P>
“你好歹也做了越王好几年的岳父,难道从来没听说过越王与王宗闵之间有什么联系?”</P>
“越王?”听到前女婿,袁继谦脸顿时黑了,“他跟谁都笑哈哈,谁知道哪些是泛泛之交,哪些是过命之交呢?”说完这话,袁继谦也意识到了,翁婿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也没真正了解过祁桦。</P>
“不过,确实没发现他跟王宗闵之间还有多深的交情啊?倒是梁颢跟王宗闵关系不错,梁颢当年乡试的座师正是王思兢。”</P>
“哦,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祁翀点头道。</P>
他这一句“说得通”却将袁继谦吓了一跳,“殿下是说,背后指使王家行刺殿下的乃是越王和梁相!”</P>
“只是猜测而已,尚无实据。”说到“实据”,祁翀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知如淳能否说服如海招认真相。</P>
不多时,韩炎将证据抄本取了回来,祁翀大致翻看了一下,确认与“投献田案”相关,便对袁继谦道:“告诉你兄长,不必太担心他的安危,王家现在无暇顾及他了!”</P>
“是,殿下,那臣先告退了!”袁继谦告退出来后,心中阵阵后悔却又暗自庆幸,若是早些了解秦王此人,从一开始便不会跟着越王胡闹,好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P>
“老韩,如淳和尚那边有动静了吗?”</P>
“还没有,两人已经对坐聊了两个时辰了,旁边还放了一座佛像。”</P>
“说了些什么?”</P>
“不知道,反正不是案子上的事儿,好像都是佛法学问,说的颇为高深,看管的小军也听不懂。”</P>
“哦!”正说着,就见一袭黄色袈裟映入眼帘,正是如淳。</P>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祁翀笑道,“大师,马到成功了?”</P>
“阿弥陀佛,幸不辱命!”如淳说着将一纸供状递到了祁翀面前。</P>
“原来他这些日子都躲在留津县呀,怪不得找不到他。”祁翀边看供状便问道,“可是,连他也不知道那个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吗?他该不会是有意隐瞒吧?”</P>
如淳摇了摇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师兄性格虽然偏执,但绝不会对佛菩萨撒谎。他说他也只见过那面具男一次,其余几次都是对方的手下人跟他见面。双方是凭着暗语相认、联络的,暗语也是越王告诉他的,此次的行刺也是越王吩咐下来的,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P>
祁翀点了点头吩咐道:“老韩,连夜回京将这份供状和三卷证据送到杜相手里。”</P>
“是,殿下!”韩炎接过供状和证据退了出去。</P>
“诶,大师,你是怎么说服他招供的呀?”祁翀好奇地问道。</P>
“打了个赌,他输了便要实话实说。”</P>
“你赢了?”</P>
“辩经,贫僧从未输过!”如淳傲娇地扬起了头。</P>
你牛!祁翀由衷地挑了挑大拇哥。</P>
“所以说,他帮越王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让新皇帝封他做少林住持?呵呵,这可真是‘一念成魔’呀!”</P>
“阿弥陀佛!心魔难断。”如淳眼帘低垂,显然也是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