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家兄说,虽然他名义上是内侍省第一人,可论起圣上最宠信的内侍那还得是韩都知。”吕元祀边吃边道,“就连家兄都对韩都知推崇备至。”
“听说韩都知一直没有娶妻呀!如今内侍但凡有个七八品以上职衔的,哪个不在宫外置宅、娶妻?再收养、过继几个儿子,也算是一家人家。这位韩都知倒是与众不同!”席间一人评价道。
“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吕元祀顿时来了精神,故作神秘道,“这事儿你问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可是听家兄说过的!就那个振风镖局,听说过吗?”
“知道!那家女掌柜的不是韩都知的义妹吗?”另一人接口道。
“什么义妹呀!寡妇改嫁!只不过那位慕娘子尚在孝期,不便明着办事,因此暂时以兄妹相称。只等孝期一过,那位就是正经的韩夫人啦!”吕元祀得意洋洋道。
“怪不得她家能得到御赐匾额!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众人恍然大悟。
“韩侍郎,这韩都知是建原韩氏子弟,您也是建原韩氏的吧?莫不是一家人?”吕元祀突然问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元祀一句话反倒提醒了韩邦杰。是啊,自己到处找关系,怎么忘了这现成的同宗之谊了呢?
他心里一阵激动,无心再与众人饮宴,便借口衙门有事先告辞了。
他跟韩炎当然不是什么实在亲戚,可只要连了宗,那便不是亲戚也是亲戚了。有这样一个亲戚在还怕没机会扭转陛下对他的成见吗?还怕今后仕途不顺吗?
他越想越激动,忙不迭地回家翻出了家谱,一页页翻找起来。大概也是巧合,竟然还真被他在族谱上找到了“韩炎”这个名字,按辈分还比他大一辈!
他丝毫不知韩炎的真实来历,便先入为主地将这个名字与宫里的韩炎划上了等号,却不知他族谱上的这个韩炎只是个一辈子没出过镇子的庄稼汉,而且早就去世了。
韩邦杰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急于摆脱目前困境的急切之心使得他顾不上查证是否准确,便忙备了一份厚礼往振风镖局而来,于是便有了他求见慕青的那一幕。
慕青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道是韩邦杰认错了人,窘的连连摆手后退,就在这尴尬之时,韩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