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点点头又问道:“可是薛尚盗取的财宝为何会埋在动物园呢?”
“陛下您忘了动物园那块地方原本是谁的了?”
祁翀顿时恍然:“简嵩干的!这家伙嘴可真严!他居然至死都只字未露!”
“简嵩有儿子呀!此事咱们事先不知道,可越王是知道的,越王知道,薛尚就有可能也知道!”
“那倒也是!看来薛尚早就防备自己有暴露的一天了,提前做了准备。”
“依奴婢看,他也未必是因为怕暴露。代宗皇帝喜怒无常,宫奴动辄获罪被杀,即便功高如殷天章者,不也差点被打死吗?薛尚也是不得不防。”
“宋伦怎么说的?”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不过事情基本已经查清了,他说不说的也无所谓了。”
“奉朔那边挖完了没有?”
“已经挖完了,算上之前抬回来那箱一共八大箱,正在运回来的途中,宫门下钥之前应该能全部运回来。”
“若是赶不及回来也可以晚会儿下钥,这些东西不能在宫外过夜,以免节外生枝。东西运回来之后,你叫上吕元礼、杨希古连夜清点,明日给我清单。”
“陛下放心,奉朔已经想到了前头,回宫的路上便去商号借了十位账房先生,如今已经在北园待命了。”
“奉朔办事倒是用心。”祁翀满意地点了点头。
次日,韩炎果然一大早就送来了清单。
“基本都跟当年的重华阁失窃物品对应上了,还有一部分是纯金银铤,来历不明,价值也是不菲的,有可能是薛尚的贪墨所得。珍宝已送回重华阁重新安置,金银铤和金箱入了内帑。”
“哼!还真是家贼难防啊!”祁翀冷笑道,“不过也好,老薛尚到底是白忙活了一场!把宋伦也交给滕致远吧,让他将人带去易州,待开战之际于两军阵前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