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言不发,动作却不容置疑。</P>
她闭着眼,等着狂风暴雨的到来,只盼他能快些结束,却发现空空无依的身上又被加上了衣服。</P>
睁开眼,对上那双翻腾着浓墨的红眸,他的眼睛又变了颜色。</P>
“把衣服系好,”声音嘶哑低沉。</P>
带子又多又长,他实在分不清楚,绑不明白。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她坐在床边。</P>
明明自己根本都没力气穿衣服了,还不老实,挣扎着非要回去。那就送她走好了,赶紧走,省得碍眼。</P>
时越错愕,他不是那个意思?</P>
刚才情绪过于激动,现在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哆嗦着系好了里衣,外衫。</P>
刚站起来,穆吉就转过了身,二话没说,手掌朝着她的额头过去。</P>
她退无可退,以为他终于不耐烦,要一掌拍死自己。无所谓了,就此解脱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遗憾没和惬十好好说再见。</P>
一股暖流涌入头部,疼痛与晕眩缓解了许多。</P>
“你,为什,”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抽她的元气再还给她?</P>
穆吉也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想也没想就这么做了,而且也不后悔。</P>
“起来吧,我用元气把你体内的酒气逼了出来,现在应该能自己走了吧。”他伸出手,手掌朝上,想要扶她起来。</P>
时越自然不需要,却被他强硬地拿起手放在他的手上。</P>
多此一举。</P>
起来,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甚至行走自如。</P>
推开门,“走”。</P>
琉丰瞬间转头来看,见时越神色如常,还清醒了许多,才缓缓收了目光。</P>
不知他抽的什么风,今日古怪频出。从花楼出来后,他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美其名曰感谢她今日的配合。</P>
“不过举手之劳,宗主不必挂心,若是实在感谢,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就好。”时越不想他陪在身边,这样一个人杵在这里,浑身都如针扎般难受。</P>
听到她的回应,深深敛眸,长睫落下浓密的阴影,盖住他原本的幽暗。</P>
抬起头,怒上眉梢,欲待发作,却低声笑了出来。舌尖顶住腮帮,吊儿郎当地望向她的背后。</P>
时越顺着他的目光转了过去,一瞬间汗毛炸起。</P>
惬十正站在不远处,前后都没有任何光亮,与黑夜融为一体,眼神却直勾勾地望着他们。</P>
“十哥,你,”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不敢过去,也不能后退。</P>
怎么办,十哥知道了,不能让他再待下去,对,回家。</P>
“十哥,很晚了,咱们回家吧。”她向他走去,渴望能说动这个男人。</P>
不想,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胳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