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她吗？</P>

要不要还手。</P>

越娘心里做着斗争。</P>

还，身份暴露，任务结束，树灵的惩罚终结之日遥遥无期。</P>

不还，她被打。</P>

被一个自己救过的孩子打。</P>

太丢人了！</P>

她忍不住的。</P>

就算是弥补自己的错误，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自尊。</P>

她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被一个凡人打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P>

不行不行。</P>

她不可以忍。</P>

若是他真的动手，她不介意替李录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P>

大不了，计划失败，重新回去再合计就是了。</P>

李燚的手快要落到她身上。</P>

越娘浑身紧绷，做好了瞬间回击的准备。</P>

“咚——”</P>

不是“啪”的一声，而是“咚”。</P>

越娘惊诧。</P>

李燚一拳头捶在了她的肩头。</P>

“好你个掠弋，和朕在这儿装贤臣忠仆呢。”</P>

李燚说着不解气，就又给了她一拳。</P>

这次打得比刚才重一些。</P>

越娘正愣神，没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P>

怎么还一副好兄弟的样子。</P>

两个人不是主子奴才的关系吗？</P>

想着事情一个不慎，又不如第一拳有所准备。</P>

被那拳头带来的力量推倒在地。</P>

“不是吧，”李燚也被眼前这状况惊着了。</P>

还看了看自己的拳头。</P>

张开手掌，又合起来握成拳。</P>

还是这只手啊，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神力附体啊。</P>

怎么就能把那天生的武学苗子给打倒了。</P>

这是他与掠弋认识十年来，第一次在切磋中占据上风。</P>

尽管这是他单方面的袭击。</P>

“你怎么了，身体出问题了，武功都废了？”</P>

李燚越想越觉得不对。</P>

他就说这小子一进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P>

从昨夜开始到刚才的失误，对于之前的掠弋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P>

除非他是出了什么意外。</P>

看他还呆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李燚伸出手要扶他起来。</P>

越娘在他再度伸出手时，又瞬间弹了起来。</P>

她以为他是又要推她了。</P>

“你到底怎么了？”</P>

李燚的手悬在半空，也没收回来。</P>

就这样的姿势摆在两人的中间，叫越娘看着十分尴尬。</P>

“神经兮兮的，鬼附身了？”</P>

李燚靠近，似乎想看清他的问题出在了哪里。</P>

越娘却被他的话吓得又一激灵。</P>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鬼”吧。</P>

冥府出来的，总之没啥阳气就是。</P>

真是一语中的。</P>

“属下并无大事。”</P>

她不能叫他再猜下去了，这人都快接近真相了。</P>

“可能是没休息好，走神了。”</P>

“请陛下恕罪。”</P>

她这次没有犹豫，跪了下去。</P>

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赶紧略过这事，不要再怀疑。</P>

孰不知，她的这一系列动作，更叫李燚看得莫名其妙。</P>

“掠弋，”他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平视。</P>

“自咱们相识以来，你向我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