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实也确实如伊拉计划地那样。

当伊拉悄悄地从后台往礼堂里看的时候，所有的座位已是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不少人是站在过道上的。

伊拉认识的人也不少，比如菲利乌斯·弗利维，比如亚瑟·韦斯莱，再比如阿不思·邓布利多。

老校长发现了正在偷看的伊拉，笑着朝他点点头。

伊拉缩回后台，朝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格林德沃点点头。

格林德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到了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此刻肯定很疑惑，为什么上来的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对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艾斯·罗兹瓦尔。天命的总裁。”

格林德沃挥了下魔杖，大股深蓝色的烟雾喷出，在空中扭曲成“艾斯·罗兹瓦尔”的字样。

“因为这场演讲的特殊性，所以我打算讲点有趣的东西。

“首先，在座的各位，除了本公司的干员之外，来听这场演讲，应该都是对天命感到好奇，好奇身后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天命，到底是个什么样，对吧？”

格林德沃的大实话一出，听众们立刻就议论了起来，其中有急性子的人直接大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确实是格林格拉斯家的产业，对吧？”

“不不，我的先生，当然不是。”格林德沃微笑着说，“天命，是一家独立的公司。虽然格林格拉斯为我们公司的成立做了不少贡献，算是我们的股东之一，但他们不具备决策权。”

得到回答后，听众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格林德沃等待了一会儿后，才重新进入正题。

“首先，这次演讲的主题只有一个，”格林德沃顿了顿，“那就是发展。”

“发展贯穿着全人类的历史。正是因为人类的智慧、团结、坚韧，我们才得以成为这颗星球的霸主。

“自从《保密法》出台后，巫师群体转入地下活动。自那时起，我们的发展就陷入了近乎停滞的状态。”

“说到这里，肯定就有人要反驳了——比如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第五位的那位先生，您请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那位一脸傲气的巫师磨磨蹭蹭嘟嘟囔囔地重新坐了下来。

格林德沃以一种轻松过头的语调继续说道：

“对，我们不是没有进步。比如魔法收音机的普及，飞天扫帚不停更新迭代，狼毒药剂的发明等等。

“但是，这些进步，有推动巫师群体更加强大、使我们的生活水平、生活空间、生活面貌更上一层楼吗？就好像你给家里换了个窗户、重新粉刷了一遍墙壁，就能说你家变大了吗？”

格林德沃突然提高了声调。

听众都沉默了，大礼堂里落针可闻。

邓布利多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格林德沃要发力了。

“没有，”格林德沃用轻轻的、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完全没有。我们的生活和保密法出台的那一天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是。”

格林德沃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我们不发展，自然有其他群体在发展。”

“我们停滞不前，其他的群体可是在不断加速奔跑。”

“那么，有谁能回答一下我所说的其他群体，又是什么呢？”

观众们绝大部分都是一脸茫然，但也不是没有明理之人。

“第五排从左往右数第三位，那个红头发的先生，您似乎知道答案，能请您分享一下吗？”

亚瑟·韦斯莱站了起来，吐出两个音节：

“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