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安言捏了捏小苏的脸,苏子零一整天都不在家,阿九也走了,难免小苏觉得无趣。</P>
“那我们要不出去逛逛吧。”安言提议道。</P>
“爸爸,信。”小苏本想点头答应,但谁知一封信突然出现在桌子上。安言打开信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P>
“小苏你在家等我回来,我去找你寅哥一趟。”</P>
“好。”</P>
安言到寅那里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一个人,舞影听到动静正要从楼上走下来。一见是安言,她立刻过来问:“怎么了?寅他们都不在家。”</P>
“寅离开新都了吗?”</P>
“这倒没有。”</P>
“那能否让寅尽快回来?我有事找他。”</P>
“好,你可以给他写信。”舞影转身就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封信还有一只笔来。</P>
安言写完信,看着信消失后对舞影说:“我在这里等寅回来。”</P>
“行,小苏是一个人在家吗?我过去陪陪她。”</P>
“谢谢,那小苏暂时就拜托你了。”</P>
“这没什么,我很喜欢那孩子。”</P>
二十分钟后,寅回来对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轻笑着说,“怎么了这是?”</P>
“寅,请告诉我,宋宏天是怎么回事?”</P>
“还能怎么回事,药效发挥作用了呗。”知道安言是为何事着急,寅偏偏毫不在乎,仿佛这事儿一点也不重要。</P>
安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寅,事已至此,你能告诉我宋宏天还能活多久吗?”</P>
寅沉默了,但就当安言起身离开,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寅拽住了安言的小臂。“说实话,我不知道,但起码不是最近。”</P>
寅说完松开了手,安言冷酷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他点点头,离开了。</P>
安言离开后,寅迈开步子去安言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安言刚才那幅冷冰冰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虚与害怕,寅交叉起修长的双腿,整个人向后陷去,他出神地望向天花板。</P>
说实话,寅很头疼。对于杀害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想要杀掉他简直是天理,是人之常情,那安言他到底在忌惮什么?</P>
安言回到家没见到舞影,倒意外看见了阿九。</P>
“阿九?”</P>
“安言哥,师父他上午出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又饿又无聊才会跑回来的。”阿九一上来就解释,用害怕又委屈的小眼神看着安言。</P>
安言有些想笑,即使阿九犯错了跑回来,他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师兄这次可能真的有事,毕竟宋宏天卧床不起的消息还是林玄风告诉他的。</P>
“行了,不要那么可怜兮兮的。我会跟师兄说一下,你今晚先住回来吧。”</P>
“好耶!”阿九和小苏相视一笑。</P>
果然,安言挑了挑眉,这两个小鬼头。</P>
宋欣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她拉开窗帘,外面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她看着空荡荡又昏暗的卧室,内心升起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凄凉。</P>
忽然,门被人推开,灯也亮了。</P>
“睡醒了?过来吃饭吧。”来人是宋育,他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香甜软糯的白粥与花样齐全的配菜。他知道宋欣晚上一向吃得清淡。</P>
“谢谢哥,父亲怎么样了?”</P>
“下午又烧了,喂完药折腾了一阵子后睡着了。”</P>
“哥,你也累了吧。我吃完饭去替你照看父亲,你也多休息休息。”</P>
“你放心,他好好睡着呢,我在屋里也能休息,快吃吧。”宋育说着又推了推那碗清粥,宋欣无奈只能拿起勺子。</P>
宋育看着宋欣默默吃饭,也在默默盘算着。父亲出事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两天了,估计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全部都知道完了,为了宋氏,他是该采取点什么措施了。</P>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P>
“啊,没事。你先吃吧,我该走了。你吃完之后,会有人来收拾。”</P>
宋欣点了点头,宋育正欲站起身要走忽然想要了什么,拿出一封信说,“这是你睡着的时候,有人给你写的信,一会儿吃完了,你看看。”</P>
“好的,哥。”宋欣疑惑着去接了信。</P>
等宋育离开,宋欣才打开,信果然不是云启大哥写的,是张东。张东通篇道歉的话让宋欣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P>
第二天宋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屋子里依旧暗暗的,但这次的窗帘是拉开着的,宋欣站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外面阴云低垂,风呼呼吹着。</P>
风吹的有点冷,阿九抱着胳膊,还好出门前穿上了安言递给他的外套。这次安言没有送他过去,他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P>
师父会不会生气呢?阿九有点忐忑。</P>
肯定会的。阿九在门外静静站了一会儿敲开师父家的门。</P>
“吃过早饭了没?”进了门,林玄风问。</P>
“吃过了。”阿九回答的有些拘谨。</P>
“阿九,这次是师父不对,师父还没有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以后,师父忙的时候,你可以回去,但一定要提前说一声,师父如果有事回不来也会提前跟你说一声好吗?”林玄风收起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尽量说得温和。</P>
“知道了,师父,我以后不会再乱跑出去了。”阿九受宠若惊,连忙表态。</P>
“好,外头天冷,再来吃点。”林玄风邀请道。</P>
多了一个徒弟,林玄风还没想好如何跟这个小家伙更好的相处。但他想做一个好师父,就像他的师父曾经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