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它们扛到这里，放在地上。</P>

郁潜发现它们背上居然还扛着密封水桶，里面从湖里打起的水被它们倒在尸体上，水接触到外界的冷气后很快就结冰了，这些新鲜的尸体也被冻了起来。</P>

一直等到它们把尸体全都放置在地上离开。</P>

塞弥才开口：“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考生的尸体也会出现在这里了，可它们把尸体都运回来干什么？难道是它们的食物？”</P>

“拜托，你能吃这么多吗？”郁潜说，“而且为什么要吃冷冻食品，新鲜的不是更好吃吗？”</P>

“你这个比喻好恶心。”塞弥走到它们才运回来的尸体前，确认后，“确实都是考生的尸体，这家伙应该是才死不久，你看伤口。”</P>

郁潜：“是它们杀的，真是奇怪，它们把自己当成北地的守护者了吗，所以要杀死每个外来者，在它们眼里我们也是侵略者。”</P>

“那么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塞弥看了看四周，“为什么它们要把‘侵略者’的尸体搬运回来呢？这里应该是它们战友的安眠之地才对。”</P>

郁潜耸耸肩：“鬼知道怪物在想什么。”</P>

她站起身：“回去吧，下面没什么东西了。”</P>

“等等！”塞弥突然叫住她，“你说有没有可能，它们将尸体搬回来是为了让这些尸体不要变异？”</P>

“你看，被放置在罐子里的尸体和这些被冻住的尸体是不会异化的，所以它们或许是为了避免尸体异化，才成了搬运工。”</P>

郁潜转身看向她：“倒是有这个可能，就类似于临死之前的执念？所以它们变成这幅鬼样子之后还记着异化的事。”</P>

她走到一具尸体面前：“那它们还真是够惨的，死了还得干活。”</P>

塞弥又补充：“它们之所以要杀来到这里的人，是因为普通人只要踏上这片土地，就会有异变的风险。”</P>

“所以它们是为了从源头掐灭危险咯。”郁潜鼻子发出一声轻哼，语气淡淡的，“那还真是伟大。”</P>

塞弥疑惑：“它们这样的行动，是执念造成的本能吗？可人都死了，怎么还能具有这种反应？”</P>

郁潜没说话，只是敲了敲冰块，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具下的眼睛倦意难掩，她咳了两声，主观上感觉很冷，但身体很烫。</P>

她有点疲惫地说：“管他们呢，底下的分虽然很多，但我们可吃不下，走吧，回地面上去。”</P>

她说着便往回走。</P>

“你觉得它们还有意识吗？”塞弥突然问。</P>

“你觉得呢？”郁潜脚步停了一下，反问。</P>

塞弥说：“有意识的话，那它们就这么过了几百年，确实挺惨的。”</P>

她嘴上说着同情的话，眼里却没有多少同情，疑惑的问题得到解答，这就足够了，对于北地，她并没有多少感觉：“哦，你杀了不少怪物，如果它们还是有意识的，那你和直接杀人也没什么区别。”</P>

郁潜轻哼了一声：“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不知道能开多少场大型派对了，它们有没有意识很重要吗？我为什么要在意一群几百年前的死鬼，死了就是死了，尸体不过就是一具垃圾。”</P>

“我杀了它们，它们应该感谢我。”她说，“我结束了它们漫长的折磨，让它们真正的安息了。”</P>

“走吧。”</P>

……</P>

回去的路要走几个小时，但从地下往上挖洞只会花费更长的时间。</P>

于是还是原路返回。</P>

一来一回之间，第六天悄然到来。</P>

远远靠近那个洞口的时候，郁潜就听到外界传来模糊不清的噪音和嗡鸣声。</P>

塞弥警惕地靠近，从下往上看，骂了一声：“是无人机！”</P>

郁潜凑过去：“是军事部的标志，什么情况？”</P>

“联邦命令，北大陆所有人依法接受检查后立刻离开！”</P>

“重复！联邦命令，北大陆所有人依法接受检查后立刻离开！”</P>

“……”</P>

上空的无人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报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