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便利店走过去,摸了摸口袋,差点气笑了,最后的两张钞票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摸走了。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果然会遇到鬼。
这真他妈是外环城的特色活动,行走十分钟,掏空所有兜。
她脚步一转,走向路边勾肩搭背的几个小混混:“钱交出来。”
为首的黄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一众人哄笑,污言秽语地嘲讽起来。
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郁潜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这条街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了。
两分钟后——
郁潜抓着一把钞票,丢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呻吟的几个小混混,转身走向了便利店。
她拎着两瓶酒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小混混都跑了。
她走向对面的小广场。
秋千悠悠荡着,塞琪雅坐在上面,不远处的一群黑衣人目不转睛盯着这边。
她将一瓶酒丢给塞琪雅,自己掏出根冰棍。
塞琪雅抿了口橘子味的果酒,开心地眯了眯眼:“真好喝。”
郁潜咬着冰棍:“你身上的伤口是和塞弥动手伤的还是教廷罚你了?”
“教廷现在不会体罚。”塞琪雅说。
那就是前者了。
“为什么她对你造成的伤口不能愈合?”郁潜问,“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吗?该不会还有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设定吧?比如她受伤你也会受伤?”
塞琪雅摇头:“没有,我们不是双胞胎。”
?
郁潜转头看她。
怎么可能?
她们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塞弥眼角多了颗泪痣,其他的地方几乎没有不同。
不是双胞胎?那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吗?
看出她的疑问,塞弥又咕噜喝了一大口酒:“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其实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她想了想:“其实我们是一个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嗯?
这是什么新的修辞手法吗?
郁潜:“什么意思?”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是同一个灵魂。”塞琪雅说,“只不过被一分为二了。”
“可你们明明都有自己的肉体。”郁潜说。
塞琪雅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具身体,谁能确定自己才是原装的呢?”
郁潜咬碎冰棍,含糊不清地问:“是教廷做的吗?那塞弥是被放弃的那个?你留在教廷所以你是被选择的那个?”
“我不知道。”塞琪雅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的空地,“没有那么明确的指示,我被看管的很严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从这份控制中脱离,但她很久之前就跑了,所以我不清楚,不清楚接下来到底会怎样。”
她转过脑袋,眼神迷茫:“你说我们的灵魂还会融合在一起吗?如果会的话,那我是谁呢?”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没有想过我是谁,但是知道这些之后我忍不住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