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仔细观察了下茶具,里面剩的还有茶水,只是时间太长的缘故,里面的茶水发霉发臭,颜色黑漆漆的,周边满是泛黄的茶叶遗留痕迹,许十营刚要端起茶杯,听到一声啪嗒的声音。
他转过头,是一张席梦思床,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许十营注意到尽管满是灰尘和蜘蛛网,但床上三件套很齐全,联想到杯子里未喝完的茶水,这里以前应该住过人。
具体什么时候住的人,是什么时候荒废的,从眼前所留下来的物品来看,他完全一无所知,离得近些,许十营听到啪嗒的声音还在响着,来源就在床底下。
许十营蹲下身子,入眼看到一只红色高跟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底下,除此之外床底下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这不由得让他感到纳闷,屋内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目前未曾住人的残破模样,为何床底下却一尘不染,干净的令人诡异。
最令他疑惑的是,床下除了那只红色高跟鞋外再无他物,那么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难不成就是这只红鞋发出来的不成?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许十营特地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出将红鞋拿出来,鞋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浓,还挺好闻的。
许十营还注意到,鞋子表面一尘不染,高跟鞋,香味,显而易见这是女人的鞋子,敢穿红色鞋子的女人一般都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而且这个鞋子的牌子他有些熟悉,虽然想不起来具体名字,但他知道这鞋不便宜,没有小一千拿不下来。
这间破旧的屋里曾经住过一个漂亮有钱的女人,再想到桌子上有两个杯子,他猜测或许还住着一个男人,俩人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期间遇到什么事情,急匆匆地出去,所以杯子里的茶水才没喝完。
这也可以解释杯子里的茶没喝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啪啪……啪啪……啪啪哒……
许十营猛然转身,唯一被怀疑的对象,现在就在他手里握着,那么由此证明屋内还有人?
双眸四处寻找可疑的地方,顺着声音他最终还是来到床边,弯着腰探头往床底下望去,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没等他反应过来,黑影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果然有东西,许十营已经作出最坏的打算,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想到各种不太好的结局,虽然因祸得福成为一名阴阳师,但他这个阴阳师手无寸铁之力,什么法术都没有学到,对鬼怪这些平常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的东西,根本无法用科学的手段来对付。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东西,或许他并不是手无寸铁呢,有它在的话,即使真的有灵异的存在出现,也有几分为之对抗的信心。
幸好他随身携带者,从夹克内兜里掏出那炳木质手枪,启动它的方法他还有印象,将手里高跟鞋放置桌面上,看到手指伤口已经愈合,就连伤疤都没有,好像从未受过伤似的。
许十营感到惊奇和意外,没想到成为阴阳师还有这等好处,恢复力比普通人要快的多,只是现在不是感叹和好奇的时候,这炳枪是他的希望,他需要重新割破手指,挤出大量的鲜血融入装弹孔中,谁知他刚有所动作,就感觉到谁碰了他的脚跟一下。
察觉到有动静的他立即四处查看,就看到桌子下面有个黑影,许十营连忙枪口对准黑影大喝道:“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哒哒哒的声音,许十营猛然弯下身子低头望去,看到是一只足有二三十厘米长的黑色大耗子躲在桌子底下,嘴里啃着玉米棒子,瞥到许十营的身影,刷的一下冲出桌底逃出门外。
许十营松了口气,敢情是一只耗子,刚才吓得他整个魂都快没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刚一坐上,椅子不堪受力化作一块块木材,摔了个大跟头,木头尖差点扎着眼睛。
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很想扇自己两巴掌,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摔了一跤,再不回去,估计比赛都要结束了。要是被李若水4那李魔头知晓他放下比赛来这,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许十营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拍拍尘土站起来,准确原路返回,谁知门啪的一声关注,屋内黑暗降临,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尽管没有开灯,但这开的也太离谱了吧?
倒是桌子上的那只红色高跟鞋成了最显眼的存在,就好像一只红色床头灯,许十营察觉到一丝诡异,内心深处有些不安,或许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才对。
明知有危险还要去触霉头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他才没那么傻以血肉之躯对抗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