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蹲下身子，大手捂着少女的眼睛，关闭她在这个世界的怨恨。

一点白火弹出，打在少女与老者身上。火焰缓缓变大，不大的功夫便将二人身躯燃尽。

叶锋知道，少女不过是他这一生无数过客中的一位。

两人只是一面之缘，可是看着少女的死去，叶锋却有种无力感。

或许是因为少女的善良，或许是因为她的年纪很小，也或许是因为从女孩身上看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少女死去，叶锋没有理由替她报仇。但是叶锋难以忘记那个善良的女子，也无法忘记她对自己的信任。永远也不会忘记女孩的名字。

似乎女孩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回响，

“师兄，我叫竹生，是因为我在竹林里生的，你可要记住我哦！”

……

静立良久，久久不愿回神。

“及笄之年，正是凡家女子出嫁的年岁。如果她生在凡家，或许今天是她出嫁的时候。可惜，她错生在了修行途中。”

孤凌也是被少女的死去而无奈，便是声腔也变得正色。

“她实在是……太小了。”叶锋发出悲伤的感叹。

他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也杀过很多人，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必然手段。只是一个孩子就这么被残害，这简直是一种残忍。

她本应该享有自己大好的年华啊！

“哗啦啦啦。”

雨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一群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雨中，庄严而又肃穆。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现实让人们漠然。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鲜血，但似乎修士的血总也流不干净。当雨水冲去尘埃时，原本竹生死去的地方显现一点莹莹之光。

叶锋弯腰捡起，那是一个不大的海螺，用一条细绳捆绑着。这当是竹生生前喜爱的饰品，如今也成了她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