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傅说着,语气不善:“我就不明白,她自作孽不可活,你被吓了一跳要赶人有什么错,相关实情的稿子我正在往外发,这事儿不难处理,就是恶心,到现在还要跟苍蝇一样的小人被捆绑营销,让人直作呕。”
陶庭相应了一声,心中计算着距离,这个S转弯过得不错。
周崇傅补充了句:“你真别小看这事儿,现在为名为利为流量,多少人奔着‘黑红也是红’就去了,据说还有人想邀请章菲菲去他们直播间,八成是要多说一通你的坏话,踩你上位。”
“那你怎么处理的。”陶庭相问道。
“网络舆论上,你到底占理,工作室发几封声明就差不多了,至于邀请章菲菲什么的——我同样以‘邀请者’的身份拿到了章菲菲本人的联系方式,转手就把那联系方式泄露给了债主,然后她的新号码就被打得无法开机了。”周崇傅说道。
“还挺高。”陶庭相说道。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你跟她玩不了道德准则那一套,人根本没有道德,这圈里的风声我还是能听到点的,章菲菲再注册新号,我就再要、再泄露,一直让她看着手机都害怕,去深山老林里躲两年吧。”周崇傅的语气很自豪。
“主意确实不错,月底给你发奖金,”陶庭相说道,“就这样,还有别的消息吗?”
“其他的都好说,韩宁娜的事情,得感谢余桔前辈帮你压着,圈里真没人敢说她的不是,要不然,你一时的误会,都能给人抹黑成蓄意存心,这里面的水可就太深了。”周崇傅说道。
“那多谢她了,可以的话,你多联系一下她,我愿意请客吃饭,向前辈请教,看她什么时候空闲,可以给个回应。”陶庭相说道。
周崇傅点头,他知道小陶的悟性一向很好,自己故意提起余桔,就是这么个意图,余桔有意示好,对陶庭相来说,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剩下的抹黑言论,一看就是通稿了,影响不大,反倒是因着骂过头了,让不少人对你产生了好奇,最近的关注不降反升,已经能稳定在八百万粉丝左右了。”
陶庭相在直角转弯之前摁下了转向灯,点了点头。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身正’才能不怕‘影子斜’,到底能怎么样,还得是看你自己,看你自己能不能压稳了。”周崇傅说道。
“老周,你不当老师真是可惜了,”陶庭相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就不要得着间隙教育人了,我拎得清。”
“最好是这样呀,”周崇傅叹了口气,“怎么感觉工作室转换工作方向之后,我的工作更难做了呢,你冒头快,又没签大公司,各种风雨飘摇呀,愁的我都睡不着觉。”
“甚至还有人扒出了你大学时候的经历,说你目中无人,欺负舍友什么,这种时候,网友个个是显微镜转世。”周崇傅念叨着。
“舍友”两个字,不轻不重地叩动了陶庭相的心弦,这些事情和近来的舆论——原来那个负值表示的是这么个意思。
即通过冯冉冉和骆碧珊的手传出去的负面影响,拍下的照片是负值,说明约定见面本身,就是造谣诽谤的一部分。
陶庭相最生气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此刻的她心如止水。
“对了,最近各种采访邀请纷至沓来,我给你挑了挑,考虑到对冲一下韩宁娜事件的影响,我给你答应下了唐婷甜的采访邀请,他们经纪团队那边允许我们安排时间。”周崇傅说道。
“那就,等我考完科二再说吧。”
陶庭相打了一把倒库,斜出去半个车屁股。
就这么练了几天,直播效果不温不火,和陶庭相原本的预料不太一样。
不过也是,人都是愿意寻求刺激的,绕圈跑马似的重复训练,看着就枯燥,人不喜欢,也不能仗着之前的功劳簿大肆吹嘘。
陶庭相报名了最近的考试时间,之后终于考过,周崇傅也在这时,才发了第一篇有关于陶庭相训练考过的通稿。
算是一个周的过渡时间,办公室装修转型,陶庭相调整心态,周崇傅购置了更专业的数码产品和应用软件,卢文硕在办公室实在没人的情况下,不得不承担起“应酬”的角色,多次因为在公众场合为陶庭相仗义执言而被其他娱记发了帖子。
一切兜兜转转,开始走上正轨。
新办公室建成那日,陶庭相用定时相机拍下了几人的合照,照片上方的数字是陶庭相头一次看见的“正无穷”。
我们的未来无穷无尽。